前世里,莫莲萱只要去谁家赴宴,多多少少都要出点状况,那些,可都和自家的好三婶娘,好四妹妹脱不了关系呢,现如今自己献给提个醒,怎么样她们娘俩也得有所收敛了。
旁边的莫二夫人,看着莫三夫人带着几位侄女和女儿去了,心里不由一动,抬头问道:“萱姐儿,你在广安郡的时候,大嫂可有带着你一起管家理事?想来,大嫂最是管家的一把好手,当初咱们诺达的一个侯府,被她管得是井井有条,你可是她嫡嫡亲的女儿,她总不会跟你藏私的。“
莫莲萱暗赞二婶娘实实是太会说话,眼光又十分精准,此番回来虽只有两天,可暗观二婶娘说话行事,俱是老道的很,往往一语中的。
心里不免暗想:“怎么自己以前会以为她是个病婆娘,风一吹就要倒,稍有个病就要去见阎王了呢?想来,我以前还真没正眼瞧过二婶娘呢。”
莫莲萱心中感叹的紧,面上却还是笑意不退。
只见她从莫老夫人身边站了起来,不好意思的回话道:“侄女儿承二婶娘想着,先在这里谢过了。”
随着话音便对着莫二夫人行了个福礼,站起身后,这才微红着脸儿,喃喃的说道:“我娘亲确实是理家能手,咱们将军府里的事情,我瞧着她每天也就一个多时辰,便处理完了的,可二婶娘您是知道的,萱儿以前贪玩的紧,压根不耐枯坐在哪里,听丫鬟婆子禀那些琐碎事情。”
“这还是父亲大人西去之后,侄女儿痛定思痛,觉着以前实在是忒不教化了,惹得父母大人生了无数次的气,从哪时节起,才痛改前非,跟着娘亲左右静心学本事,可还没等侄女儿学出来个什么呢,便回了京,至今,萱儿竟还是不会呢。”
她这一番话,句句都是肺腑之言,待说道惹父母生气的那段,心里一酸,泪珠儿可不就自己个跑下来了?
想想也是,莫莲萱可真真是不教化,莫逸臣在她身上没少下功夫,打不得但可真没少骂,可奈何就是教不好。
想到父亲经常被自己个气的,发须皆竖,血液倒流,莫莲萱就怨恨自己,为什么竟是个敏顽不化的坏**,丁点都不明白父母的苦心!
莫老夫人一看孙女儿又伤心起来,忙把莫莲萱搂在怀里,好言好语的劝慰道:“乖乖宝儿,不伤心啊,咱以前是不好,可现在不全改了么?你看看,咱家萱姐儿,现在可是温柔的很呢,这都回来两天了,祖母还没见你跟谁红过一次脸呢。”
“你老子在天上要是看到这些,也是宽慰得紧。至于这管家理事,不怕的,祖母特特的请了人来教你,家里的姐妹们也都陪着你一起学,我的乖孙女儿最是聪慧不过,不出三年,必是京城里闻名的贵女。”
听了莫老夫人的话,莫二夫人在心里回味道:“也是,明明三弟妹不耐烦教萱姐儿,就是想了法子送了她去,三弟妹不愿意教,萱姐儿怕也是学不到个什么。‘
“还是阿姑想得周全,专门请了人来教,我看我这大侄女儿,此番因着兄长不幸去了,倒是乖觉了百倍,倒是可人疼的很,我这做婶娘的,少不得,也要在暗地里助她一臂之力。”
莫二夫人一念及此,倒是不再把话往管家上引了,她微微咳了两声,便起身告退,说是要回房用药了。
临了还对莫老夫人言道:“阿姑,您看,萱姐儿此次回来还没有去过我那边呢,媳妇儿想趁着这会,带她过去瞧瞧,一会午食,我们娘俩便过来了。”
莫老夫人正靠在神仙枕上,看着莫莲汐和豆儿翻绳顽呢,笑的正开怀。
闻言是随意的挥了挥手,言道:“去吧,带着你大侄女儿散散,午食你身子不爽利,就不用过来了,说了你多少次了,我这里不少人伺候,用不着你这样的守死理,没得吧自个儿的身子折腾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