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脸越发红了:“谁和你是朋友。”
她不认是朋友,但他当她是朋友,幼时相识结缘,经过十几年又再度相逢,这便是有缘,但他在心里是视她为友的,甚至还比朋友要多一点。
她自骂她的,他自做他的。慕容祯道:“云五,我见犹怜,刚才只是轻轻的摸,不信你摸我的,隔在袍子上,稍稍一按就能碰到,我刚才将手放在袍子上,怎觉那里面好像是空的?”
云罗咬咬唇,恨不得直接拿刀剁了他的一双手。
慕容祯一脸肃色,可眼里分明就是戏谑:“肯定是太小了,太小了,我才没摸到,你别动,咱们都是男人,被我摸一下也不算什么大事。回头,你要是觉着不公平,我也让你摸,让你摸两下……”
她又不是变态,摸他的……那玩意儿做什么,想起来就觉得恶心。
夏候逸从厢房里出来,手里摇着马鞭,那鞭儿上还沾有血渍,一进花厅就看到慕容祯与云罗,两人的动作、样子甚是暧昧。
云罗大唤一声“夏候逸”,希望他的出现能替自己解危。
慕容祯道:“夏候侍卫,云五的鸡\鸡长得比我们的都小,我正要帮他检查……”
不以为耻,反而认为自己是好心!
云罗心里大惊,她看见夏候逸不可思议的瞪大眼睛,随后也是古怪地笑了:“既然世子和云公子打趣,属下回地牢,两位姑娘都受了鞭刑,还是不肯说话呢,世子看……”
“换烙印!这女人啊,最爱容貌,看她们还愿不愿招认。”似是而非,他阴阴笑道:“云小姐不登门,本世子绝不放云五!”
夏候逸应声“是”。转身离去。
慕容祯含着笑,仿佛只是做了一些极小的事,就如打闹一般地道:“你让我摸一下,来!我这就下手了……”
“啊——”云罗闭上眼睛。之前没摸到,总不能让他真摸,羞死人了,就算是在现代也没有这样的啊,慕容祯这个恶魔,一点都不按常理出牌,他就是个疯子,“别摸!我是云罗!我是云罗!”
“哦,你顶替你哥哥?休要骗我,你怎会是云罗呢。她可比你还矮上一截,还有这腰身……怎么看都要粗许多。云五,你又骗我!嘿嘿,就让我摸一下。”
慕容祯继续要下手,云罗想挣脱自己的双手。可他的大手太有力,也太大了,一只右手就能握住她的双手。手已经落在她的腹部,正跃跃欲试地要往下滑,“你若犯了病,我便为你救治,听说江南名医李笃仁发明了一种口对口救人法。你要昏了,我用这法子救你。”
她要杀了这家伙!
不带这样的!
还不许她犯病。
要她犯了病,他就用这种口对口救人法,谁都可以,唯独慕容祯不行,看到他就讨厌。这种厌恶是难以比喻,就好比吃饭的时候看到了最恶心的狗屎。
云罗有些抓狂,“我是云五!也是云罗……”
“你怎么证明?如何让我相信你?”
“我……我穿那套女装,我向你证明。”
慕容祯道:“要是不能说服你是云罗,很抱歉。袁小蝶和梁杏子都得死!”
“好,我向你证明。”
他放开。
云罗喘着粗气。
“是不是犯病了,胸口疼说一声,我特意学了口对口……”
“无耻!”云罗逃跑似地进了偏厅,看了眼桌上的女装,她有种感觉,一开始他就生了疑,却要逼她自己承认,到了这个当口返悔已经没用,袁小蝶和梁杏子可都在他手上呢。抱起女装往内室移去,那是慕容祯的内室。
慕容祯到了偏厅,大声道:“你放心,本世子不会偷看!唉,你若真是云罗,瘦不啦叽,还不如你的侍女杏子身材好,看了让人觉得没兴趣。还是看你的脸,你的脸瞧着还算顺眼……”
王八蛋!她暗骂了一句。在心里将慕容祯全家都问候个遍,更恨不得将这家伙千刀万剐。
他的内室,没有云罗想像的奢华,而是一种实在与舒适,摆设普通,屋里亦有一个大书架,上面摆满了书,可见慕容祯也是个饱读诗书之人。
书架上挂着一幅画,瞧着有些年头了,画上是一个大眼小姑娘,头上还顶着一对白花,云罗顿时脑子发懞,那画上的人不是小时候的她么?瞧那一身衣裳,还有那天真的笑容,慕容祯的内室里挂着她小时候的画像做什么?
那时候他不过八九岁,不可能那时候就喜欢她了,她那时不过三四岁啊。
她换好衣衫,玉钗一拔,摘下银冠,一头青丝如瀑垂泄至腰身。
走近那画,用心细瞧,会发现画纸泛黄,没有十来年,只怕亦有七八年。
偏厅,传来慕容祯的声音,“玻璃妆台前,有梳子、抿子、桂花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