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我虽然是谷主,但也没来过这个地方,我们有谷中人专门出入的进出口!”轩辕泽撇了撇嘴,有些懊悔当时在崖上没有观察天时地利,就胡乱的下来了。
眼看着,天气渐渐的暗了下来,此时,正值秋冬交替时节,夜晚也来得特别的早。
被困在这里,约摸有四、五个时辰了,天,也终于黑了下来。
冷风从夹缝里吹了进来,将两人原本就没有干透的衣袍吹得更冷了,轩辕泽的脚尖已经开始发麻,腿也几近站立不住了。
他强忍着全身的不适,故作轻松的拉了拉南宫绝的袖子:“南宫绝,要是我死在这里,你记得让谷中的兄弟将我带出去厚葬了!”
“不好”南宫绝挑眉,语气有些冷漠。
轩辕泽一喜,以为她是舍不得自己死,又问道:“为何不好?”
南宫绝想了想,道:“本宫若是能走出去,第一件事就是要铲平这里,至于你的尸首,葬在哪里都是一样!”
话刚说完,轩辕泽已经气得不行,直呼自己的待遇怎么这么差。
脚下一软,脚跟没稳住,‘刷’的一下对上了后头的利刺,原以为定要血流如注了,好在南宫绝及时扶了他一把,这才险险的保住了这只脚。
但两人都意识到,等下去,绝不是办法。
气氛一下子沉闷了下去,好半晌,轩辕泽才认真的开口:“南宫绝,反正我不是这里的人,死了,或许还能回到属于我的地方,如果注定有人要死在这里,让我死吧,你踩在我的尸首上借力,应该能穿过去,起码也是一条活路不是?”
他这话是认真的,活在这异世,原本就是上天赐给他的另一次生命,能遇到南宫绝,他的命已经是赚了。
这一刻,他是真的放下了前世的种种。
感觉那刻骨铭心的背叛,似乎都化为了唇间的一抹轻笑,再也掀不起心底的一点点涟漪,是的,只要南宫绝能活下去,他……可以去死!
“胡话,还记得连云洞里你说过什么?要死一起死!”南宫绝意识到他这一次并不是玩笑,一手便拽住了他,十指相扣,不肯放松半分。
心里早已对这个忽而认真,忽而玩世不恭的男子有了深深的眷恋,分不清是在连云山的山洞中,还是在第一次看见他阳光般的笑容时,她便已经将他记下了,印在了心里。
似乎到这一刻,南宫绝才发觉了自己对他的不一般。
轩辕泽侧过头,与她四目相望,指间传来南宫绝紧紧的束缚,她的话让他深深的震憾,比起当初看见未婚妻和好友在一起时,更加的震憾,这种未曾有过的感觉,揪着他,甜蜜又害怕。
“好!”最终,他放下了心中所想,静静的,与她十指相扣的等待着。
时间似乎已经没有那么难熬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天空黑了又亮,亮了又黑,貌似已经是第三个日头了,头顶上终于传来了一声鹰叫,轩辕泽燃起一丝希望,将手指扣在嘴里,吹了个响响的口哨,那雄鹰似乎识得了主人,立即在四周盘旋寻找起来,最终,俯身飞进了这狭小的缝壁中,双爪有力的抓起两人的衣袍,往上一冲,终于飞出了这足足困了他们三天的地方。
空气变得格外的清新,劫后重生的喜悦,让两人都有些小小的激动,轩辕泽仍旧紧紧的拉住南宫绝的手,笑着向她介绍:“这是我的爱宠,轩辕一号,真是谢天谢地,它还知道出来找我这个主人!”
说罢,爱抚的顺了顺那只大雄鹰的羽毛,骑着它,这才顺利的抵达了逍遥谷的入口。
从天空中看,这里像是一个繁华的小镇,建筑非常的清晰有条理,街道错落有紊,与谷外的世界大可径庭。
南宫绝认真的打量着,随轩辕泽入了谷之后,便立即有人迎了上来,原来是逍遥谷的大长老林成泉带着一大帮弟子准备出谷寻他,如今见人完好的回归了,又是欣喜又是激动,看见南宫绝时,林成泉更是大吃了一惊。
有些回不过神来南宫绝怎么会出现在此地。
“肚子好饿,三天没吃东西了,林长老,快快上酒菜啊!”轩辕泽免得他问出不该问的事,故意揽着他的肩膀,便往谷中最好的酒楼去了。
到了月香楼的雅间,点上谷中最有特色的小菜,酌上几杯小酒,挥走那一帮子像苍蝇一样啰嗦的长老和弟子,总算和南宫绝过上了舒适的二人世界。
“轩辕泽,你有没有想过,将这些人带到外面去,帮助世人,建立更强大的国家!”
酒过三徇,南宫绝看着微微有些醉意的轩辕泽,觉得面前的这个人,其实并不像他平时伪装的那般无所谓,他是怀着野心的,如若不然,也不会在这种世外桃园,无穷无尽的研究各种发明。
暂且不说谷中的新奇玩意,就说这酒楼中,头顶上亮着的不用点灯光,就知道,这里的人个个都不简单。
她不是佛家人,她没有慈悲的心肠,她想的最多的是,如何利用每个人的优点,将其的特长发挥到极致。
即使是她身边的男人,也不例外。
而逍遥谷里的一切,都引起了她极大的兴致,来这一趟,她算是大开了眼界。
“我希望他们都能过简单平凡的生活!”轩辕泽手中的筷子顿了顿,面对南宫绝凿凿的目光,他知道,这一天,总会来临,即使他一直保护着这里的平淡,可谷中的人与他的想法一致么?
林成泉便多次提出归顺南宫绝的队伍,助她完成一统天下的霸业。
“他们也这样想么?”似乎是参透了他的心思,南宫绝的眼神望向窗外,正陆陆劳作的人们,各司其职,倒是井然有紊,表面上看是其乐融融,真正的想法,只有他们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