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轻点,轻点啊……喂……”
“啊……你想打死我啊?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怒孔之后,忽高忽低的求饶声响彻整个洞穴,伴着壁间烛火摇弋,将轩辕泽被打得满地找牙的姿势照耀的越加的狼狈。
正在这时通往火麒麟殿的凤傲天亦与火独角兽打了起来。
火独角兽浑身都酝酿着灼热的温度,满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火烧得艳红一般炫丽,它的鼻孔发出低沉的怒吼,一双火红的眼睛看着凤傲天像是要将他撕成碎片。
凤傲天从没见过这种怪物,一时之间被吓得怔在了当场,手指本能的按在了腰间的配剑上。
随着火独角兽一声震天动地的怒孔,整个洞穴都摇晃了起来,满身的红光像扑天盖地的火场一般朝着凤傲天涌了过来。
他高高跃起,借着手中的剑,将自己固定在穴壁上。
南宫绝和轩辕泽自然也感受到了这一番震动,好似就在他们的身边,却又好似离得很远。
“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轩辕泽急忙抓住南宫绝还欲往他脸上挥过去的拳头,讨好的示意她倾听。
南宫绝自然也感受到了洞里的震动,按理说,离开了火麒麟殿,这四周应该不会再有动静,但她的耳边好似响起了轻微的似曾相似的吼声。
警惕的收回手,将身上的冰麒麟片拿出来,手指正欲去拾地上的剑。
散着火花的火麒麟片在剑尖上燃成了诡异的图图,轩辕泽忍着巨痛爬了起来,一把抓住南宫绝的手:“小心点!”
这洞里的一切,已经颠覆了他对历史的认知,如若现在有人告诉他,山里真的住着神仙,或许轩辕泽也会开始相信。
毕竟,这两样东西合并起来,没有人知道它的威力。
南宫绝点头,手指一动,剑梢立即吸入了她的手掌,将手中的冰麒麟片慢慢的贴合上去,就在只差一掌之遥之际,突的,一阵阴风刮起。
一道快如闪电的阴影掠过,那原本置戳在剑尖的火麒麟片便不见了踪影,南宫绝大骇,脚尖一动,便将手中的软剑砍向了那黑影处。
跳动的火苗在洞里忽明忽暗,南宫绝追着那火苗一路到了一处宽敞处。
那人的脚步一顿,仰头大笑了起来。
立在他的身后,南宫绝的脸色也不太好,方才那一番追逐,她心中早已估量了那人的实力,身轻如燕,形法诡异,内力绝不在她之下,若是两人交起手来,她不一定是那人的对方。
因此,在那人站定之后,南宫绝也顿住了脚步。
“南宫绝,真没想到你居然有通天本事,本少在此处徘徊了足足一年之久,为了便是这块麒麟令牌,没想到,你居然如此轻易便拿到手了,你说,本少应该佩服你还是应该为你感到婉惜,可惜啊……这么辛苦拿到手的东西,却轻易的被人夺了去,哈哈……”
声音虽然低沉,但南宫绝听得出来,这是一个年轻的男子。
一身白衣肃立,颀长的身姿将他完美的身段衬托无疑,即使脸上被银色的面具覆盖,但仍旧能看得出来,这是一件风华绝代的美男子。
“你应该知道,火麒麟片必须与冰麒麟片合在一起,才能合成麒麟令!”南宫绝勾唇一笑,心中却不像表面那般轻松。
那人又是一笑,慢慢的从胸口拿出一片通体透明的鳞片,炫耀般的在南宫绝的面前晃了晃:“不劳你费心,冰麒麟片本少早已拿到手,眼下,这麒麟令便是我的了!”
说罢,男子一挥手中的长剑,将火麒麟片高高的插入了洞壁中。
转身,手中长剑一扬,扑天盖地的剑气便直冲南宫绝刺来,他的招示变幻无穷,一时好似灵蛇舞动,一时又好似恶狼狠扑,一时又好似美人撩拨,真真是让人应接不暇。
南宫绝举剑一挡,两人战作了一团。
一时之间‘噼里啪啦‘的碎石落了一地,兵器交戎的声音清晰冷冽。
“你若是叩头向本少认错,本少或许就饶了你这条小命!”对方的剑气一闪,南宫绝举剑相迎,一金一银咄咄相逼,两人内力旗鼓相当,当仁不让的僵持着。
南宫绝冷哼一声,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那火麒麟片之处,想不到在此处还能遇见像凤傲天那般的高手,真真是人生一大快乐。
只可惜,这人却不像凤傲天,是个光明磊落的对手,他招式阴险,心中却也阴险,知道南宫绝与冰火两麒麟一斗,受了重伤,因此,招招都落在她的软助处。
“本宫也提醒你一句,话不要说的太早了!”一咬牙,正欲催动体内的毒气,让自己置之死地而后生。
若是在平时,单凭这人的伎俩,南宫绝定有法子对付,但此时,他想对了,南宫绝身受重伤,在灵巧度与力度方面,早已输了他一步。
因此,他才有胆子冒然出现。
“哈哈,殿下真是狂妄,都死到临头了,还要吓人,本少便让你尝一尝被人剥皮掏心的滋味!”
银面男子大笑着扬手,内力骤然加倍,一剑将南宫绝震飞了好几米远,‘呯‘的一声撞在身后的洞壁上,打落无数碎石。
便在这时,洞中又是一阵阴风闪过,南宫绝与那银面男子同时抬头,却发现,原本被盯在洞壁上的火麒麟片居然不见了踪影。
银面男子气恼的猛抽了自己好几巴掌,若不是他过于大意,以为这洞中只有他和南宫绝二人,也不会猖狂的将火麒麟片置于洞顶。
他太想胜过南宫绝。
咬牙,低骂了句:“该死”,银面男子回头看了一眼南宫绝,还是施展轻步追着方才那一阵风去了。
南宫绝从地上爬起,胸口一阵翻腾,猛的吐了一口鲜血出来,整个人都好似被抽风了力气一般,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沿着来时的路往回走,却在半路碰见了正寻过来的轩辕泽。
她自然知道火麒麟令不是他拿的,他们在一起的时候,南宫绝早已替他把过脉,知道轩辕泽居然一丝内力也没有。
难道这洞里还会有其他人?
“南宫绝,你怎么样?”轩辕泽顶着一张猪头脸跑了过来,一把接过脸色苍白的南宫绝,将她轻轻的按在洞壁,手指又要去撕她的衣衫,检查她的伤口,却被南宫绝一手按住。
“我没事,得不偿失,本宫也不是固执之人,既然不该是本宫的,本宫便也不作强求!”南宫绝苍白着脸。
这话一说出来,轩辕泽便忍不住低吼:“为了一块令牌把自己弄成这样,还说不固执,你不固执,这天底下便没有固执的人!”
嘴里虽这么说,轩辕泽还是轻轻为南宫绝擦拭着嘴边的血水,眼中担忧的伤色清晰可见,隐隐有一丝慌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