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深夜寻滕三来此,可是有事相商?”滕三说着,转头看了一眼无朝身边的白衣人说道:“千阳阁大弟子齐元齐少侠,倒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真是自得风流。”
“滕三公子如此试探与我,又有几分合作的诚意?”凌奕没有回答,只是看着滕三说道:“若是滕三公子无意,大可说了便是,我也不会死缠与你。只是这般……”说着凌奕侧头看了一眼无朝。
“世子多虑了,滕三只是惊异于你的身份而已。”说着他顺着凌奕的目光看向无朝,笑道:“果然如同阿夕所说,他的主子确实不是一般人。”
“公子谬赞。”凌奕说着将茶杯倒扣于桌上,说道:“不如,我们来谈谈正事吧。”
凌奕话音刚落,无朝便从窗口一跃而出,齐元也转身推门走了出去。
待得齐元反手将门带上,凌奕才收回目光,看向滕三说道:“比如……公子来此的目的。”
凌阳侯府西苑
张蕊坐在主位之上,皱着眉看着地上跪着的裕德问道:“奕儿呢!?”
“奴才……奴才不知道啊!”裕德带着哭声说道:“主子去了李夫子那儿习字,说是饿了,让我去小厨房备些吃食。我备好东西正往回走……就看到侍卫们到处走动,问了人才知道主子不见了啊!”
“你是奕儿的内侍,他不见了你居然不知道?!”张蕊冷笑一声,抬手招来一人说道:“看不住主子的狗,留了何用?给我拖下去!”
“夫人……夫人饶命啊!”裕德闻言哭叫起来,他一边挣扎一边说道:“我是真的不知道主子去哪儿了啊!”
“拖下去!”张蕊此时却没有心情听他的哭号,开口吩咐道。
李一是言馨临终前为了凌奕寻来的夫子,向来对凌奕回护有加。言馨是长平候府的嫡女,她托孤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人,她曾派了人去李一的家乡打听过,得到的结果却是查无此人。如此,不晚不早,偏偏在凌奕刚刚回府的时候留他练字,还是深夜,若说没什么事情,她是万万不信的。
她本来也只是心血来潮,过来看看而已。一来,平野一役,陵原同长平候府的关系明显不同往日,她作为凌阳侯府的夫人,自然要表示一下对于凌奕的关心。二来,她是想看看凌奕到底在搞什么鬼。
凌奕离家一年,去的又是长平。长平候府在朝堂之上本就和丞相府不对付,再加上言馨是在自己嫁入侯府第二年死的,若说长平候没有迁怒,她不信。既是有迁怒,凌奕在长平侯府的这一年,怕是没有少受“教导”。
只是她却不曾想到,她到了西苑,却没见到她那天真可爱的儿子,整个西苑竟是空无一人!张蕊差人去通知了陵原,又着人去寻凌奕和他房中的人,然后便入了主屋。
侍卫找了一圈,没有找到凌奕,倒是找到了他的贴身内侍裕德。不想这内侍嘴巴倒也紧,无论她如何逼问,只说不知道。张蕊心中清楚,今晚她要是不能从这内侍口中逼出什么,怕是以后都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低喝:“都住手!大晚上的吵吵闹闹像什么样子!”随着那声低喝,凌阳候陵原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快步走向屋内,皱眉问道:“怎么回事?听说奕儿不见了?!”
“是。”张蕊站起身来,眼睛里噙着泪水,“我听闻李夫子晚上罚了奕儿练字,便想着过来看看,给他带些吃食……却不想……”张蕊抬手以帕拭泪,哽咽着继续说道:“却不想到了这西苑书房,却一个人都没看到。我寻人不着,心急如焚……”
陵原听完,指着地上的裕德皱眉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侍卫翻遍了府中都没有找到奕儿同李夫子,只寻到了奕儿的贴身内侍,我便将人带了过来问话。”张蕊看了地上的裕德,带着些许怒意说道:“谁知他一问三不知!我一时心急便让人将他拖下去,免得看了心烦……”
“裕德,你主子去哪儿了?”凌阳候听了张蕊的话,不置可否,只是转头看着裕德,柔声问道。
“回……回侯爷的话,奴才真的不知道啊!”刚刚哭号过的嗓子还带着些许嘶哑,裕德带着哭声说:“我最后看见主子时,他还在房内同李夫子练字呢!谁知一转眼……一转眼……”说着,裕德又哭了起来。
“李一呢?”闻言,陵原转过身,面无表情地看着张蕊问道:“李一人呢?”
“还……还没找到。”陵原的脸色过于平静,平静得让张蕊心惊。若不是李一不知所踪,她不必也不敢如此逼问凌奕的贴身内侍。
“派人去找!”陵原说着,接了一句:“这么晚了,该是没有出城,翻遍整个凌阳府也要把人给我找到!”
“是!”侍卫们领了命,各自下去安排了。
就在此时,门口传来一声惊异的呼喊:“这……这是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提前祝大家七夕快乐,谢谢嘻嘻gn的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