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药在吵吵嚷嚷中却也还是落了肚,番邦的死穴唯只是平姐姐,三言两语,乖乖地捧过碗自己喝,喝茶似地,有滋有味,两眼大而有神,一边和平姐姐聊起了天。
“平,我和你说,我们那里最漂亮地一座宫殿,叫做泊金汉宫,有四层那么高,外面是灰色的,内里却是金碧辉煌,我最喜欢是音乐室那个圆圆地屋顶,这是旧时泊金汉公爵在世的时候……”
他说着,好奇的沉香忍不住插嘴问:“怎么你们的屋顶是圆的,那该是个怎么个圆法子?”
番邦侧头想了想,比划了一个形状,又道:“顶上装饰是用象牙和黄金,上面挂着水晶吊灯,四周墙壁顶端绘了当时打仗的情形……譬若这样一个半圆,在这里,这里……”
随意和随心两个也眼睛圆骨碌地一动不动地望着番邦,她们自小在寺里长大,从来也没有听过这些异国事情,新奇得不得了,半点也不愿意错过。
平姐姐也笑着问些问题,番邦得了她的鼓励,自然更是滔滔不绝,大华话越说越顺溜。
我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眼睛却忍不住滑向了屋外……秦悦还没有回来,也不知去干什么了,看样子平姐姐是清楚的,他们关系亲近,自然是晓得对方的行踪的……
番邦对平姐姐那个亲热劲,他倒是放心任番邦和平姐姐独自相处,哼,是因为他们有值得信任的深厚感情基础么……
番邦讲他的奇闻异事,我胡思乱想有的没的,天渐渐地暗了下来。
莫名地,心里总有些酸意盘绕不去,或许是这回喝了药却没有吃糖的缘故吧?
郡主还要和无音再约会,有人说,索性把无音变成男主,气死秦悦,你们说好不好?
呃,秦悦能不能赶在约会前回来呢?
网友上传章节 83 思考爱情是什么的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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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姐姐的神尼师父遣人过来说有事,平姐姐便跟着来人出去,良久也没有再回来。
番邦那浑身的兴奋细胞于是渐渐回归平静,吃着沉香做的食物,懒懒地趴在桌上。不一会沉香去大殿见爹娘派来的侍卫大哥,双生姐妹俩也先后退了出去,我有些气闷,就走出了屋子。
院中有个背影,小小的,是姐妹中的其中一个,窝在左手墙边的地方,那里种着一排我不知道名字的植物,叶子刚刚抽出,短短几线,肉实有力,无花也无果。她专心地查看每株的生长情况,理一理枝叶,将一些黑色的渣滓埋在每一株的根系旁边,又重新培土浇水。
我凑近了看她摆弄。
她后退了一步,一下撞在了我的身上,回头一看,轻声笑道:“小郡主施主,是你,怎么在身后?”露出一个小小的酒窝在左边,原来是随意。
我好奇道:“你在做什么?这个----怎么这么怪,这个季节才抽叶子?”
这会都快入冬了,什么植物不在春天长叶,却挑这个时候,可不很容易就死了,还怎么开花结果?
随意笑:“这是石蒜,就是这个季节的,花已经谢了,开始长叶子。”
我更是惊讶:“怎么会这样?那它不是先开花才长叶子么?怎么全倒过来了?你现在这样又在做什么?”
随意回身继续用手中的小铲翻土,答道:“我在把药渣埋了进去给它们做养料。石蒜最是喜阴,多是生于阴湿山地或丛林下面,院子这处最是背阴,所以种着一丛。还有一大片种在对门的园子,那里是专门种草药的。这里的是后面刚种过来地,我怕它种不活。得闲就多看看,浇一些水。”
原来如此。我因问:“它还可以做药?所以养着?”
随意想了想道:“可以入药,喉风、痰核、白火丹、肺痈都可以用。其实也不难种,只是刚种的时候我也不懂,没有养活,可是心疼得紧。”
我又问:“我瞧它连枯花也没留下。定是要没了花,它才长叶子吗?”
随意点头道:“正是这样。”
“那现在有叶子了,可不就没有花了吗?花好看吗?可惜我看不到了。”
随意说:“是呀,这几株的花儿是黄色地,不过大都石蒜的花是艳红色地,也有的有白边,好看煞人了,不过施主要到明年才能看到了。不过后来师父又从别处弄了一些别的石蒜的品种,也有先长叶子后开花的。但花总是在叶子落了以后才抽出来。”
我啧啧了几声作罢,真是个奇怪地花,随意继续对付着这几株植物。我则在旁边看着。
她嫩嫩的小脸,工作起来。一本正经。很是有趣。
“你和随心真的没有别的办法可以分出来吗?”我忍不住又问。
随意想了想,举起右手。指着拇指边的一个小疤说:“这是我前几天不小心弄伤的,刚刚结了疤,随心没有。”
她说着用小铲拍一拍一边的泥土,我也从地上拣了根短树枝,在土上挫一挫,翻过一层盖上,问道:“是这样?”
“这是什么?”突然身后冒出来一个声音。
我和随意立刻同时吓了一跳,回头一看原来是番邦,两人又同时拍了拍胸口,我恼火:“番邦,你是猫么?冷不丁地冒出来。”
番邦好脾气,嬉皮笑脸,脑袋钻到了前头来看:“呀,是小草。”
“是草药啦,叫石蒜,这都不认得。”我拍一拍番邦的脑袋,他吃痛转身就跑,我举着小树枝追上,他回身嘻嘻笑,又继续跑开,两人在院里兜起了圈子。
随意惊愕地站在一旁,似是犹豫来劝还是不劝为好,我追了一会路过她身边,笑:“我逗他玩呢,没事,你继续忙。”
她“哦”了一声,点点头,果真就又回过了身继续弄自己的事情。
番邦在旁边顿了顿,见我回头又看他了,赶紧再跑。
我脚下一使劲,唰地一下就已经滑到了他地身旁,用小树枝轻轻敲他的头,笑道:“我让你的,我怎么追不上你了,还跑?”
番邦撇撇嘴,怏怏不乐,道:“好啦……那我不跑了,不玩了。”
番邦闷闷地回身,在房前地一步石阶上坐了下来,脸上的表情有些不悦,我走上前,推推他地身子,问:“怎么了?生气了?你这么小气呀?”
番邦说:“才不是。”
“那怎么了?”我问。
番邦说:“我是泊国地王子啊,这次我国是来和大华商议贸易通商的事情,使团也已经都安顿下来了。”
我说:“我知道啊,我还知道你是偷偷自个儿来地,不是你们皇帝让你来的。嘻嘻,不过不要紧,偶尔逃逃家也不是坏事,了不起回去打一顿屁股。”
番邦犯愁道:“现下我的伤也快好了,大华皇帝的正式接见放在十日之后,今天米勒他们送了信过来,告知我这个情况,还透露了一件事,就是我国到时候会向大华皇帝求亲。”
这又怎么了?我早就知道了,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