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挠头望着她笑,眼见气氛融融,热度要升温。
我赶紧防患未然,继续试图用咳嗽吸引秦悦和江琮瞻的注意,但两人正忙着附和点头:“原来如此。”
呜呜呜,根本对我熟视无睹。
我咳,我咳,我再咳。
木清平嫣然而笑,听到咳嗽声,转头道:“容儿,你怎么了?”
秦悦和江琮瞻终于在她的提醒下,发现了被忽略的我,凑过来了一点,问:“容儿,对了,你刚才是否想说什么?”
啊,好家伙,这会所有人都看着我了,我还能说什么。
我木着脸,摇摇头:“没什么。”
让他们好奇去吧,我忿忿地退退退,退回到我后排的位置。
看来大家都挺喜欢木清平,我暂时还是忍住这口气,等她露出马脚再说。
我保持沉默,用如炬的目光继续侦测前方。
大家都在快乐地笑,神情很松懈。
一瞬间的事情,美女微微抬起左手,手上银光一闪!
马脚来了!
说时迟,那时快,我飞也似的,抽出我旁边一个侍卫的佩剑,以我绝世的轻功瞬移到美女的身边,挥剑一隔——卡住了。
我一看,是秦悦的手指,夹住了我的剑。
“你疯了?”
秦悦厉声而喝。
我说:“你们才疯了。番邦,你没事吧?”
番邦错愕地摇摇头。
大家都注意到了我手中的剑,江琮瞻问:“容儿,你怎么?”
我说:“小心啊小心!美女原来不是美女,是刺客,是奸细,你们小心她,子明你快放开我。”
大家本来都认真地看着我,脸上露出几分戒备,注意着四周的动静,听我这么一喊,都“嘁”一声,又彻底忽视我了。
我完全得不到支持,只好指望秦悦,向他投去沟通的眼神。
但秦悦脸上不可置信的表情更为明显,还带有几分嘲笑。
我又恼又急:“秦子明,好,你可是我的师兄,连你也不信我,我真是白白费心费力了,你看看,她手里拿的是什么?致命的工具啊!我看你是被美色冲昏了头,都失去判断力了!你们,你们,还有你们,都不信?”
我一个个的环视过去,番邦给了我一个断然的摇头——色迷心窍的人,没指望了,我可是在为他。
米勒和罗杰对视一眼,终于将信将疑,慢慢将手移到放兵器的部位。
江琮瞻说:“平姑娘明显不会武功。”用的是一种不太相信的口吻,看来对我的判断还有所保留。
秦悦的脸则变得绿绿的:“你在胡说些什么?平妹妹怎么可能会是刺客?”
我说:“那你看啊看啊看啊,看她手里捏着的那是啥?”
大家的视线都投向木清平,她表情淡然,微微一笑——呜呜呜,真是动人啊,我狠狠心,我一定要揭穿她。
美女缓缓地抬起来双手,摊在我们所有人的面前,什么都没有。
“不可能,她肯定是——”
我将手中的剑往秦悦那一塞,握住美女的双手,前翻后翻正看侧看,我在附近的地上寻找——明明,我刚才看见了银光一闪。
所有人都看着我的动作,好像我在无理取闹。
“会不会是我的指环?”
美女很好心地问,把手上一个银色的戒指指给我看,翻着角度折射阳光。
我断然摇头:“不是,是才怪,你不要误导我——除非是内中另藏机关。”
我的手正攀上木清平的戒指,想进一步勘探里面是否藏有毒针什么,秦悦一把抓住了我。
“好了,你!”
他的口气不善。
我十分着急:“千万不要因为我一时没有找到证据而怀疑我见到的事实啊,你有没有看过古今野史,没有看过野史那有没有看过戏文,上面都说,真理往往是掌握在少数人的手里,一时的大意就是一生的悔恨呀!”
秦悦脸色铁青:“不管你是看对还是看错,不管看到了什么,别再发傻了……你……平妹妹是故将军木剑客的遗孤,皇上亲封的昭阳郡主,是福王爷新认的义女,你说她可能是刺客吗?谁是是刺客是奸细也不可能是她。”
呃?真的?
我所有的动作戛然而止。
望秦悦,他肯定地点头,眼神和动作都很肯定。
其他人刚刚被我带动的一丁点怀疑精神也已经完全消失。
呃……这个来头,倒真的不应该是坏人啊……单说木将军,那可是大华的传奇英雄,他的独女是传说中的京城第一才女,曾为父献过一计平乱策——那说的,可不就是面前的木清平?!
这么说来——难道真的是我误会美女了?
这个,叫什么状况?
大水冲了龙王庙?
我嘿嘿嘿尴尬地笑,求助的目光投向美女大人,讷讷叫道:“平姐姐……”
美女抿嘴笑,温柔道:“没什么关系,容儿妹妹可着实有趣。”
我泪,好人啊,真不记仇。
算起来美女还是我的干亲,我叫她一声平姐姐还真没叫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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