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果一下子跌坐在地上,抱头哭道:“我、我给绑匪指了路,让他们绑了潘天一和叶蕴仪的孩子!”
梅家几人不由大惊,梅廷方不由怒道:“你怎么这么糊涂?”
梅母急急地问:“那孩子呢?”
梅果将埋在腿上,抽泣着道:“孩子救出来了!他们也知道我做了什么了!”</p
梅廷方一震,咬牙道:“只要孩子没事就好办,明天我去找黎黛,看在我为他们家银行忠心耿耿做了这么多年的份上,我去求她为你求情,请潘司令放过你!”
梅果连连摇头:“这件事,叶蕴仪已说过不追究了!”
梅母松了口气:“阿弥托佛!那潘司令,我可听说,狠起来可是杀人不眨眼的!昨天还听人说,他们家的老管家,跟了他们家几十年,服侍了两代人,不知什么事做错了,就被活生生地废了一双眼睛!”
梅果浑身一抖,她爬起身来,走到母亲面前,拉着她的手,哭道:“妈,我们走吧!我们全家都走吧!”
梅母不解地道:“你不是说他们不追究了吗?你还怕什么?”
梅廷方突然厉声道:“梅果,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事?要不想害了一家人,就赶快说出来!”
梅果的脸色在微弱的烛光下更显得苍白可怖,她点点头,咬牙道:“当初潘天一与叶蕴仪分开,是因为一张化验单,那张化验单拿错了,我明明知道,却隐瞒了真象,令潘天一以为叶蕴仪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不仅如此,我还骗了那个德国大夫,让他告诉叶蕴仪那化验单拿错了,让叶蕴仪以为是潘天一故意要害她的孩子!后来,后来,叶蕴仪从南京发来电报,告诉潘天一孩子是他的,并说在南京等他去接她,我却将电报截下了!现在,现在叶蕴仪回来了,这些事,只怕迟早都会被潘天一知道!”
听完梅果的话,整个客厅里是一片可怕的沉寂,当初,潘叶二人之事闹得满城风雨,他们都曾为两人唏嘘感叹,不曾想,竟是因自己女儿才令两人误会至此!
半晌,梅廷方颤声道:“你道潘家那老管家一双眼是怎么瞎的吗?就是因为当初叶蕴仪与潘天一分开,他也参与其中,潘天一本是要取他性命的!”
听了这话,梅母不由拉住了梅宇瞻的胳膊,急急地道:“宇瞻,我们走吧!燕京,或是去上海,甚至,咱们去美国也行!”
梅宇瞻却一步跨上前去,“啪”地一巴掌打上了梅果的脸,恨声道:“走什么走!这个不争气的东西!暗恋了潘司令那么多年,怎么说也不听,却去破坏人家家庭,还做下这许多下作之事!我们走什么走?把她交给潘天一处置好了!”
梅果不敢置信地看向父亲,哭道:“你打我?那个潘天一为了证明我与他没有关系,他竟然、竟然设了圈套,让那个恶心的云义成,夺去了我的清白!我都遭到报应了!你还打我?”
一家人不由大惊失色,梅廷方不由沉声道:“你说什么?说清楚!”
听完梅果的哭诉,梅母不由抱住了梅果,失色痛哭,梅宇瞻跌坐在沙发上,抱了头,喃喃地道:“作孽啊!真是报应啊!”
梅廷方脑中急速地思考着,他急急地道:“爸、妈,潘家的事,我多少是知道一些的,黎黛曾跟我说过,叶蕴仪是潘天一最不能触碰的底线,据说当初在潘家集,就因为叶蕴仪,已经死过很多人了!以潘天一的狠辣,事到如今,我们还是走吧!”
梅母哭道:“以潘家的势力,他若要报仇,我们能走到哪里去?就算去美国,现在办手续,只怕也是来不及!”
梅宇瞻猛然抬起头来,决然地道:“我们连夜收拾,明天一早,我们先去上海!再从上海办手续去美国!你小叔在上海,而上海五义社老大冯啸天,与你小叔是拜把子的兄弟,当初冯啸天走难来西南,你小叔要我托人为他引见省城的袍哥龙头老大,我托了很多人,为他办成了,他临走前,还特意上门来感谢我,我想,强龙不压地头蛇,在上海,要冯啸天为我们保密行踪几个月,应该是可以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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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关于这个“捏腰”的现实版是:一小胖妞爹对她解释道:“妈妈颈椎病犯了,爸爸在给她做按摩!”嘿嘿,不是偶家,表对号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