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他,可认识潘天一?他说不认识。只说那潘天一花名在外,他的翻译也告诉了他很多有关潘天一的传闻,他其中说了一件事,让我猛然心生警惕!”
方宗尧脑中一片混乱,这时紧紧地盯着父亲:“什么事?”
方淮之皱眉道:“他说,那潘天一曾经为了给她的四姨太换条披肩,竟然送了上海的一个帮会头子五十条驳壳枪!”
方宗尧双手紧握成拳,手心里都是汗,他抿唇道:“您是说,上次劫持蕴杰的人?......”
方淮之点点头:“嗯,上次的事件,我们从驳壳枪入手,只道是军中有人作梗,却一直查不出眉目,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拨人在!”
方宗尧急急地在码头上踱了几步,猛地停住了脚,看向方淮之:“还有,蕴仪父母的死,也是日本人做的,而且,也跟潘烨霖的儿子潘天一有关!”
方夫人听他们说来说去,也没听明白,她只关心蕴仪的安危,急道:“蕴仪到底怎么回事?她怎么会成了潘天一的姨太太?那启文呢?”
方宗尧一凛,额上冷汗已是涔涔而下,他不愿意想,可这时却不得不说出自己的猜测:“蕴仪长得太美,会不会是那潘天一见色起意,强占了蕴仪,如果是这样,启文那性子怎能忍得下?整个西南都是潘烨霖的天下,启文只怕是凶多吉少!”
听了这种猜测,方夫人一下子捂住了嘴,已是红了眼圈。
方宗尧将事情串起来,接着说道:“他找人胁持蕴杰,恐怕是为了要胁蕴仪从他!”
方夫人一把抓住了方淮之的胳膊,紧张地道:“那蕴杰现在已去了潘家集,岂不是羊入虎口?”
却见方淮之安慰地拍拍她的手,摇摇头道:“我问过杰森,他虽没见过启文,但他说蕴仪一直是很开心很正常的,行动也自由,可见未必是这样。”
方淮之拍了拍儿子的肩,正色道:“宗尧,你要记住,你这次去主要目的是说服潘烨霖归向南京,切不可与他的儿子起正面冲突!”
“你听我说完!”他摆手止住方宗尧就要冲出口的话,接着说道:“我知道,蕴仪和蕴杰的事,你不可能不管,我们也不可能不管!我将天舒他们派给你,但他们只是暗中保护你,不要将他们放到明处。明面上,还是只有你跟小路子两人!有些事,你可命他们暗中行事!”
方宗尧眼中一亮,这才明白父亲派人给他的用意。他郑重地说道:“您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方淮之点点头,有些不忍,却还是叹口气,声色俱厉地说道:“宗尧,你要记住,事有可为与不可为,万事以大局为重,切不可因小失大!”
方宗尧自然明白父亲话中的含义,他心里一沉,却仍是点点头道:“我记下了!”
一想到心中猜测,虽然仍是迷雾重重,却也觉得八/九不离十,一想到蕴仪可能正在受的苦,方宗尧的心中便犹如有一块大石,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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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家集,行辕,刑讯室。
被五花大绑的辛长安,浑身是伤地跪在地上,潘启文坐在正中,手中拿着一把雪亮的匕首,在手心比划着,似漫不经心地问道:“辛长安,说吧,除了张妈,还有谁是你的内应?”
辛长安咬着牙道:“没有了!”
潘启文走过去,将匕首横着拍在他的脸上,那冰凉的触感令辛长安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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