慈善宴会过后,其影响进一步发酵,受此影响,农民、士绅和商人们纷纷踊跃捐款,大家以捐款为荣,那个时代,如果说谁家没有捐款,会被认为抠门,会遭人嘲笑。
余翔就将十一月十一日,定位全国慈善日。
……..
许记四德饭庄一个包间内,薛少坐在上位,为身边的李少:“今天怎么了,杨公子怎么来晚了?”
李少摇头叹息道:“现在老爷们管束严,估计出不来吧,今个要不是说你来,我是断然不敢来这种公开场合的。”
薛少嘴角微翘,这点他是知道的,如今他们父子,在官场上,可是响当当的人物。
薛少说道:“如今咱也不鬼混了,来探讨的,都是些正经事。回去给各位老爷说说,思想上得转变了,别老守着人玩人的那套把戏。该干点正经事了。”
其他几位衙内忙不迭地回应道:“薛公子说得极是,你就是我们的楷模。”
这时,杨少从包间外跑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进屋后,忙赔小心道:“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因为急事,耽搁了,还请薛大人和好朋们见谅。”
薛少见杨少这副狼狈相,知道肯定有什么事情,关心地问:“杨公子,家里遇到什么过不去的坎吗?”
杨少忙摆手道:“多谢薛大人关心,没什么事,请放心。”
薛少点点头道:“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以后你们就别叫我薛大人了,还是按照咱们以前的称呼吧,听起来别扭,显得生分。”
在座的人都以很奇怪的眼神看向薛少,觉得他的品味突然间好像提升了好几段,纷纷点头称是。
薛少见到大家这么恭维,心里无比受用,探下身去,神秘兮兮地说道:“哥几个,大家知道这是谁家的餐厅吗?”
几人摇摇头,李少说道:“听说是一个女的,许记商行的。这个餐厅太火了,都订不上位子。听说排号都要排到三月开外呢。”
薛少这才洋洋自得,一甩折扇,啪的一声,他洋洋自得,说道:“实不相瞒,爷我也好不容易订到这个位子。这个地,你多少钱都没有用,先不说好坏贵贱,如今什么咱吃不起?咱不缺吃一口什么,来这,来凑得是哪个热闹,吃得是那种心情。”
杨少在心里暗想,刚才还觉得他脱胎换骨,怎么换来换去,还是那副德行。心里不由得暗暗惊悚,还真担心待会薛少治他。
薛少看着杨少拘谨的模样,心里暗自发笑,他心中的想法,薛少最有体会。于是对着杨少笑道:“杨公子,别担心,现如今我不会再像从前那般无聊,咱也是要做些正事,请大家来这里吃饭,两个目的,让大家尝尝名满京城的许记四德饭庄菜是什么味。另一个目的是—”
他大喘气地停住,故意卖关子看着大家。
李少小心翼翼地问道:“是什么呀?”其他几位衙内也看向薛少,非常好奇他想表达的意思。
薛少哈哈大笑起来,说道:“哥几个,是不是该响应宰相公提出的捐款的号召啊,咱们也弄个大善人的名号。”
杨少叹息道:“咱家老爷子被抓了,随时可能被抄家灭门,我有捐款的想法,担心太引人主意,反倒不美。”
薛少说道:“此言差也,如果因为立场问题被抓,你家财产不会被抄没,如果你捐款,说不定还会减轻你老爷子罪责呢。”
杨少眼睛发光,似乎遇到救命稻草一般,问道:“此话当真?”
薛少说道:“半点不假!”
其他几位衙内无比兴奋,都表示要回去好好计划计划,都想回去弄个大善人,这样也好洗去他们家以前留下的不好的名声。
这时,菜上来了,对于这帮从小锦衣玉食的衙内来说,什么没有见过?所以,菜也就那么回事,菜品,菜味,都说得过去。不过已经不是满满一桌,而是差不多他们几人的量,恰到好处。
几位衙内有些不解,这可不是以前薛少作风,原来是满桌子的菜,不铺张浪费不罢休,现如今显得小气寒酸,大家不敢提出来,但从眼神里能够看出来他们的想法。
薛少笑笑道:“世道变了,咱也要变变了,以前铺张浪费不对,外出走走你就知道了,穷人卖儿卖女,一家人一天吃一个馒头,那是什么滋味,再看看咱们以前怎么浪费的,怎么作的,一顿饭就够上好几十户老百姓一家子一年的开销,那是罪恶啊,怨不得老百姓恨咱啊,要革咱们的命啊,骂咱们土豪。今后咱们要改改了,食求果腹,衣求穿暖就够了,不能再浪费了。把富余出来的钱,捐些出去吧,让穷苦老百姓也过些好日子。”
薛少说得动情,杨少很感动,端起酒杯,站起来,诚心得说道:“薛公子有这个觉悟,我自愧弗如,这杯酒我先干为尽。”说罢,一仰脖,干了杯中之酒。
薛少豪气地喝干了杯中的酒,他感觉到这顿饭,虽吃得朴素,但是是他这么久以来,吃得最为舒坦的一顿饭。
在座的人纷纷给薛少敬酒,薛少开心,来者不拒,很快,就醉眼迷离。
这时杨少问到:“听说这许记是个女掌柜,还非常年轻。”
薛少夹了一口菜,眯着眼睛,似乎在回味什么,说道:“岂止是年轻,还非常漂亮,人间少有!”
同桌李少豪气的问到:“你认识她?”
薛少下意识地回答:“是!—”突然感觉不对,马上说道:“是听别人说的!”
他当然不能将在东双河镇调戏许三小姐差点被胜英打废这些事透露给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