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粗壮继续给黎小豹大声掰呼:“那个孙子,被我打得跪在地上求饶,头都磕破了,后来给了我二两银子,我才放了他。在洛阳,还没有我武粗壮摆不平的人。”
黎小红本来走了过去,又退回去了,问道:“你说什么?洛阳没有你摆不平的人?”
武粗壮秀了一下他的胳膊说道:“你看看这胳膊,有的是劲!况且我的朋友遍天下,我让谁今天死,他就不能明天活。”
黎小红对武粗壮说:“你跟我来一下!”
黎小豹惹不起他这个妹妹,又不知她妹妹要出什么幺蛾子,再说他也烦了听着武粗壮瞎掰呼,每次一来,掰呼一阵就是借钱,他妹妹把他支走,也乐得清静。
黎小红把他带到后.庭,说道:“我说一个人,你要是敢动她,以前你欠我家一百多两银子的债务全免。并且你敢打她一嘴巴,十两银子,让她出一点血,一百两银子,但是说好了,不许将她弄伤弄残。”
武粗壮眼中放光问道:“谁呀?”
“许记大掌柜许月华。”黎小红说道。
武粗壮眼中的光暗淡下去,为难地搓搓手道:“这娘们可不是善茬,上次手刃赵疯狗,在我们黑道是挂了号的狠,再说还有总督为她撑腰,弄不好,要掉脑袋的。”
黎小红冷冷地说:“既然如此贪生怕死,就算了。”
说罢就要赶他走,武粗壮一咬牙说道:“表妹,你要是真想出气,我给你找个连宇翔都不怕的人,不过一百两银子可不够!”
黎小红一听来了兴致,这余翔压根不把她放到眼里,找个人灭灭他的威风也好,问道:“多少银子?”
武粗壮说道:“一千两!”
黎小红银牙紧咬,琢磨了一会,最后一横心,点头道:“你等着。”不一会拿出一个包裹递给武粗壮道:“这是一千两银子,下手不要太重,千万不要出人命,知道吗?”
武粗壮拿着这一大包银子,喜笑颜开地说:“好呢,你就放心吧,等看好戏就是了。”
洛阳城内,僻静之所,月影斑驳,偶尔几声野鸟的叫声,显得极为渗人。
昏黄的油灯,将屋里照得忽明忽暗。
屋里之人,个个黑衣,夜行人的打扮。
上首座,一个人端坐,头戴着斗笠,脸蒙着黑布,神神秘秘。
这是黑虎帮洛阳分舵,当初在信阳的黑虎帮众被歼灭,帮主任一刀被灭后,他们一直在寻找复仇的机会,这次,机会来了。
武粗壮将一包银子放在桌子上,胆颤心惊地说道:“这是八百两银子,上家说了,打伤许月华即可,不要伤她性命。”
“知道了,回去等信吧,届时会请你现场观摩。”那个戴斗笠的人说道。
武粗壮也不敢在此地久留,逃也似地出屋而去。
戴斗笠之人才徐徐地摘下斗笠,只见他满头银发,一缕黑发从额头梳至脑后,他就是北极昆仑。
北极昆仑对堂下的众匪说:“这次一定要为你们的师兄任一刀报仇,手刃余翔,为了以防万一,通知黑虎帮集结到洛阳,待满清第一勇士鳌拜和关外第一杀手毒蝶女魅到了便动手,要做好周密部署,确保一击成功,这些银两,作为你们前去活动的路费。”
下面的黑虎帮帮众齐声应诺。
原来,任一刀是北极昆仑的关门弟子,北极昆仑此番出马,就是为他弟子报仇,没想到在福王府,被空空道长打败,满城戒严,至今未松,他只得藏身黑虎帮。
自从余翔来洛阳之后,黑虎帮就再也不敢外出抢掠,日子过得捉襟见肘,吃了上顿没下顿,武粗壮此番前来,送来这么多银子,真是雪中送碳,为他们暗杀余翔提供了物质基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