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只得这一女儿,自幼就比较*爱着,因而真是半点苦也吃不得,半分气亦没受过。自古虽然是嫁出的女儿泼出的水,我们家却是不兴这个。”
陶林氏对着刘氏轻笑一声,又含蓄的扫了何氏一眼。
“我们早就听说了,您二老对这幼子十分*爱,你们这是对孩子的怜惜,我们固然是明白的,可是,我们只那么一个女儿,离得远了着实想得厉害。
这家宝这次不管如何,在县里求学是定了的,那我们就想着,在县里本就有我们给女儿的嫁妆宅子,我们想着,等他们成亲后,是不是搬到县里去住呢?”
陶林氏这话一说出来,别人倒还罢了,刘氏却是不乐意了。她这辛辛苦苦的,为的是什么?自然是当宝哥儿有天有了大出息,她好跟着去享福。现在,这媳妇还没娶上呢,就有人要抢人?
她顺顺当当的同意才是有了鬼了。
“这恐怕不太好吧!”
刘氏脸上不太高兴。
“这宝哥儿是最得我们夫妻的心的儿子,以后我们两夫妻也是跟定了他的,这一成亲,就把父母丢在这自己去了县里,这宝哥儿可是会被人说嘴不是!”
“怎么会!”陶林氏笑得更是温和。
“亲家可别误会我们要抢家宝。只是觉得,这考中了秀才,至少要在县学里上了一年学,才能去再进一级,这在县里住着,也是比这边要方便一些!县里这远,家宝天天来回,时间可都用到了路上了!”
刘氏一时说不出反驳的话。
这宝哥儿没考上也就罢了,若是考上,住在县里自是必须的。只是,这宝哥儿自己住在县里,和他与新婚媳妇住在县里,还是不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