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明珠不理会程五郎的纠结，哄了小包子几句转头跟着进了堂屋，站到何氏的身侧。

“既然要分家，那先说说要怎么分吧。”坐在堂屋里，村长也不废话了，按辈份本来要叫程老实一声三伯的，可现在他完全没这想法了。

当他不知道怎么回事？程老实什么样先不说，这刘氏的偏心就是全村出了名的，只是村长平常抱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念头，加上这毕竟是家事，人家当儿子的不吭声，他也不能枉做小人不是。更不要说程老实论辈份也是族叔，他也不能不忌讳。

不过，现在既然要分家，若是太过头了，他虽然说不能帮程家梁出头，可说句话还是没啥的。

“还能怎么分。老二家的一家都给我滚出去。”刘氏恨恨的，却被程老实突然抬头一眼盯得不敢再说话，退后几步停下来。

“大侄子，我家老二分出去，也是我的意见，不过，我想着，不给别的，也要给个屋子住。”

程老实低头点起了烟锅子，脸上捕情谁也看不到。

“这家宝与大郎他们三个，马上要去镇上应考，若是过了就得去县上府试考秀才了，这是大事，怎么都耽搁不得。咱这庄户人这，家底不丰，本还想着卖地，可是上次蔡婆子给得银子却解了大难，想来卖地也卖不上几亩。这银子是赔给老二不假，可当时毕竟还没分家，这银子若是只给老二家的，岂不是有人说我偏心？”

“那您的意思？”村长平平一笑。

这还不偏？那是人家一条手臂后半生的养家银子，你还想分了，你这不是偏心是贪财！

“这五十两银子分成五份，其中，一份是我和他娘的，其他三份是他人三兄弟，还有一份呢，就是大郎兄弟的，他们兄弟长大了，也成人了，两人算一份也是应该的。其中一份呢，给老二，十两银子。”

“老头子！”刘氏在一边听得脸都绿了，刚想说什么，程老实却拦了继续说道。

“再有，老二也是我的儿子，我的儿子自是应该给我养老，老大老三有出息，那是他们的事情，养老应该是不分有无出息的对吧？”

“这是自然。”程家梁接口，脸上一片麻木。

“老二你能这样想，不枉父母生养你一场。”程老实点了点头。“我和你娘也不多要，一年给我们二两银子的养老银就成。”

满屋皆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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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耻的人，他的无耻之所以被叫做无耻是因为他会用很理所当然的口气说出异想天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