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宝哥儿的亲事,可是有信儿了!”刘氏一脸的兴奋, “一会儿,张媒婆过来。”
“是哪家的?”程老实没作声,拿出旱烟袋子捏了一点烟,点上火。
“就是镇上那位陶地主!”刘氏眼睛都在放光。“隔壁的陶花不是那个陶地主的远亲么?看到咱宝哥儿一表人才十三岁已经是童生,现又要考秀才,就想中间串个线儿,这才把我叫去。那陶地主可是就这么一个女儿,今年十六岁,长得如花似玉,温婉贤淑,陶地主想找个家风端正,腹有诗书的女婿,陶花说咱家要是有诚意,就快些找媒婆过去提提。”
“这陶家可是大地主。”程老实眉头皱得更紧。“这咱家宝哥儿人家能看上?”
“怎么看不上。”一提起心肝尖尖,刘氏立马就炸。“宝哥儿聪明又上进,这十里八村谁不知道?再加上又小小年纪就成了童生,哪人不夸谁不羡慕?老头子,我可和你说,这亲事必要成的,我还想享享宝哥儿的福呢。”
不一会儿,饭已经做好了,程三郎满头大汗的走了回来,程明珠连忙给他打水,洗了脸,擦了手,程三郎舒了口气。
“大哥,吃饭吧。”程明珠决定饭后给程三郎倒些灵泉水喝,这脸色比刚才更差了。
众人吃了饭,程明珠和何氏正在收拾桌子,就听到了院门处有人喊。
“家里有人吗?”
“来了来了!”刘氏眼睛一亮,催促着何氏和程明珠快些收拾,她先一步迎出去。
“哟,他张婶子,您来了!”刘氏笑得极热情。
“这不,听了陶婆子捎的信儿,我就过来看看。”门口的张媒婆笑了笑。
程明珠正从堂屋里往灶屋拿碗筷,看到院门处的婆子忍不住一笑。
门口的婆子大概四五十岁,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得极光亮,一边插着支大红的堆纱花,一边插着包银的簪子,脸上涂脂抹粉,描眉画眼,一对银坠子随着她伸手一挥帕子的动作颤悠悠的,倒真有些像前世她在电视上看到过的媒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