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饭的时候,童珂看着妈妈一脸的无奈,敲敲她的碗,眉毛微微的挑起:“我说你啊,怎么不像人家西蒙,每次考试都拿不到第一,第二有什么用啊,还不是垫底。”
握筷的手微微的用力,她甚至可以感觉到骨骼因为过度用力而发出的“咯咯”声,清脆的,微弱的声音。
“算了,反正你能和西蒙一起就好了,多学学人家。”
嘴角是一抹笑容,学什么,学虚伪,学做作,学可怜。
那真是不好意思了,她是她,我是我。
总是被不断的对比,不断的扩大,然后被毫不留情的批判。童珂想,自己的世界不允许被人干预,哪怕一丝一毫都不可以。
那个世界是一个很宽阔的世界。有清澈的河流,丰茂的水草。风儿微微的吹着,马儿自由的聘驰在草场上,发出一声声自豪的嘶鸣声,又或者是亲密的用嘴巴梳理着伴侣的毛发。
那里,天空蓝的几乎透明,蓝的发光,只要一抬眼就能看见满眼的蓝,就像是不经意打翻了蓝色的墨水。然后它慢慢的敞开,形成了千丝万缕,纯粹的神圣的蓝。
只要你伸出手,就能触摸似得。就能握住那道蓝色,比生命的颜色更加绚丽的蓝。
……
……
“你又在想什么啊,安静的像哑巴。”
“想不明白,小小年纪,想什么。”
童珂将一块生硬的茭白嚼也不嚼的咽下,然后舒了一口气,默然的在心里默念。
“你当然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