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方才那个瘦汉,是另一个凶蛮汉子,左手持刀,右手还拿着枪,走了进来。顺手将刀往破烂木桌上一放,目光扫了他们一眼。
修俊尽力镇定,淡淡的问:你们什么时候才肯放人?
那汉子轻轻啐了口:““放人?放什么人啊?放了你们?告诉你啦,如果那些臭警察追到这儿来,看你们的造化,弄不好,我们大家一起同归于尽!哼,放你们,哪会这么便宜……”
他的普通话发音十分生硬,但还是可以让人听懂的,修俊暗与镜容对视了一眼。凶汉的眼神突亦投注到镜容的身上、脸上。
镜容见对方目光有异,娇脸浮出了惊惶之色。凶汉见到这惊色,却十分得意,表情也更为露骨,向她走了过来,镜容哑声:“你干什么?“凶汉回头看了屋外一眼,见同伴都在外边空场上翻看什么东西,于是去掩上了门,对镜容yín笑起来:“干什么,嘿……来吧,好宝贝……”
修俊这时双手在后,已将解开绳扣的最后一个环节。凶汉没发觉,因为他整个儿心神全放在镜容身上。
蓦地,他向镜容扑下去,镜容才欲惊喊,却被捂住了嘴。汉子像一匹野兽、饿狼,压到她身上,右手把枪别到了腰部,开始大力撕扯她衣衫。
镜容惊恐之极,突然,汉子闷哼一声,身子徐徐的瘫软下去,原来修俊已到了对方背后,斩中他的颈项,双掌力量强劲,登时让他晕厥了过去。
绳子还绕在修俊手上,他的双手立即甩下已松开的绳索,见镜容已吓得不轻,忙蹲身抱住她,尽力以怀抱的温暖与力量,唤回她的意识。
镜容屈辱又伤心,想在他怀中放声大哭,却不敢真这么做,否则会惊动外边的人,只是依附在他胸上,哑声啜泣。
修俊忙又为她解开了绑双手的绳子,之后牢牢抱着她,抚摸她的肩背,让她终于重拾信心及勇气,泪眼迷离又喜悦说:“真的解开了呀……然后怎么办?”
修俊观望外边,没答话,只是做了个手势,示意她尽力小心,避免惊动外面的人,当下迅速行动,拾起才解下的长绳,一圈又一圈的绑到了凶汉身上,绑得十分结实,并从他身上撕了衣布,给他塞入口中。
一切就绪,修俊拔下对方腰间的枪支,又低身到破木桌旁拿了短刀,过来送到镜容手上。
镜容见他行动似武警一般灵敏利落,瞠目之余,甚至升起了崇拜心。
修俊压低声:“还是先将人引进来才好打发。”
“是啊。”镜容应声。
守在外面逡巡的干瘦汉子正与同伴看着从车上搜出的东西,无非是什么睡袋、外衣、皮衣之类。他们翻来翻去,没找到什么值钱之物,尤其是没找到现金,有些沮丧,只不过看到那高档的苹果手机,还是收了起来。
高猛汉子箕踞到了杂木旁的灰褐石板上,开始抽烟,瘦汉却在一旁玩起了手机,又翘翘嘴角,“路上我还没细看,刚才坐那儿看见了,两个娃子还挺漂亮的,那个女的……”
此时,木屋内传出了女子的惊喊与凄哀之声,瘦汉与猛汉对望了一下,均是皱眉。瘦汉子正想迈步过去,猛汉却阻止了:“不要去。”
瘦汉子不服气:“妈的,干什么啊,让他一个人到里边逍遥快活?”
“你知道老柯的脾气,别与他闹矛盾了,你这时一闯进去,他还不跟你发急啊?他都二个多月没碰女人了,这个现成的货色,没法能忍住不动……”猛汉子摇摇头。
瘦汉子又喃喃的骂,“妈的,死色鬼!又让他抢了先。”
岂知,屋内又传出一声喊叫,充满了惊恐,沙哑怪异,却分不清是什么人的声音,但绝对是个男人,瘦汉与同伴又对望一眼,惊讶了,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身在如此的状况中,他们究竟还是警觉的,于是大声喝叫:“老柯!你怎么啦?没事吧?”
木屋内没反应,瘦汉终于忍不住窜了过去,一把顶开门,见屋内仅镜容一个人坐到屋子角落,修俊与柯某全无踪影,惊疑不已,大步赶入。
“人呢?嘿哎,老柯……”
人影一闪,修俊门后转了出来,跨到对方背后,拿方才从自己身上解掉的牛皮绳,闪电般往对方脖子上一套,瘦汉登时闷哼着,情不自禁的死命挣扎,去抓脖上绳索。
修俊正待猛力勒动,镜容低嗄的惊呼:不能勒死!修俊手势一缓,正这时,外面那个机警的大汉已追到门前,一到门前,看清了里边的状况,惊喊:“哎,老方!”
大汉拔出手枪,修俊见势不利,立即急速的一个转身,让瘦汉挡在自己前边,冷厉的吐字:“不要乱来,不然他第一个死!”
大汉猛的怒叫,“你放掉他,不然我开枪了,叫你们一起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