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呀?又不是远隔千里,就在面前呢,还想什么。”镜容以手指点了点他的鼻翼。
“我就是好想,刚才一直在想你……”修俊轻轻舔着她的耳垂,痴迷的诉说着,镜容感到他嘴中的炽热气息,全身都发软、发酥了。
修俊一下扳过她纤柔的身子,与她默然对视了几秒,就猛的低头吻上她双唇,吻得缠绵又热烈。镜容一颗心早已在他的热情中融化,没半分抗拒,双臂反而抬起,勾住了他脖子,享受着他的激情热吻。
远在s市,另外的人家,也在如常的生活着。
文诉心下班回家,离开了车站,不久进入了社区,在小区遇见几个邻居,笑着打招呼,并未驻足,匆匆的行过,到了住宅楼前,以钥匙开了大门,看见信箱内似有什么东西,于是又拿钥匙打开信箱,取出了一张单子,等她回家后,孙云正坐厅上看报纸。
孙云似乎不满意,怪对方回家得太晚。
诉心无所谓他的态度,只是说,在公司今天聚餐,所以晚了一点儿。
“聚餐,有你的份?”
诉心匆匆换了衣服,撇撇嘴,“怎么没我的份,是员工都参加啊。我还看见那个吴雨了,她这段日子呀,一直死气沉沉的,见到谁都不怎么热情……这人真怪。哎,你猜她多大年纪?二十一了都!年纪这么大,还没找着个男朋友,怪不得脾气不好。哼,前段日子她还想追修俊呢,就凭她那样儿,当人家的保姆还不差不多。”
凡是接近修俊的女人,她都没什么好印象,除了镜容让她无话说。
“行了,别老议论人家,不厚道。”孙云表情淡淡的。
诉心打趣的说:“哟,孙先生,你又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厚道了?看不出来。”
孙云翻了翻眼皮,也翻开一页报纸,看样子是懒得和她继续扯下去了,诉心也懒得和他多说,就准备去洗澡了,孙云忽然想起了什么,等等……你先给我做点东西吃,中午的剩饭,你去给炒一下吧……你知道我这手又不方便吗,所以不想做。
诉心不乐意,“你左手都好了,老说不方便,这事还干不了吗?我看是你太懒。”她虽然不乐意的唠叨,但终于还是去了厨房,从电饭锅内舀饭,又找出炒锅,放到煤气灶上。
刘勇平夹着包下了小巴,随后开始了步行。没隔几秒,手机响了,这个电话是郑虹飞打的,最近郑虹飞又和他联系上了,他不知道是否该重新考虑,还是该拒绝。
或许,他内心深处,是还在等待着某个人,但他也知道这一辈子都不可能等得到。
他放下电话之后,不知怎么,气宇之间含了几分落寞与低靡,叹了口气,又抬头看一看城市的夜空,这个繁华又深沉的夜空,却让人感到了深深的孤独与寂寞。
镜容,你还好吧,我不应该再担心你,你已经找到了最好的归宿。
刘勇平终于举步前行,步伐沉缓,心事重重,走了好久才走过这一段路,画面中,留下他一个孤单又疲惫的身影……
豪宅内铺了柔软又华丽的地毯,包括楼梯上,如今修俊正一步步上楼,修俊到了大书房,见镜容正在专心看书,微笑到她身后。
书房尽头也有沙发与一张小床。修俊坐到床上,突见镜容在看书时,眼睛红红的,几欲落泪,惊奇不已:“你怎么了?好像要哭的样子。”
他又瞥了几眼镜容手上拿着的书本,是本古典悲情小说,惊奇之余又是好笑,仰身躺到床上,这位姑娘还真实看二国掉眼泪,为古人担忧。
镜容突然将书摆回了柜上,凑到床边,坐在他身边:你怎么上来了?伯父呢?
“他有事。”修俊轻吐了口气,轻抚她的手,突又拉着她的胳膊,让她伏到自己的身上。镜容十分温顺,小鸟依人般趴在他胸上。
修俊空洞的仰望天花板,他不想让镜容知道,做江东城的儿子,是有多么的累,江东城要求太高,苛刻,虽然他本身意志力坚强,有时候也会觉得很累,更不必说稍为软弱些的人,等他努力达到之后,还得永远保持下去,这才是真正让人觉得身心俱累的原因。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与矛盾,有时确实会雄心万丈、激情洋溢,想去干出一番大事,可以在商界尽情驰骋,成为风云人物,但还有很多时候,一想到那个庞大企业,那么多的人、那么多事,又觉得很疲惫,或许,有时候他真的什么都不想做,只想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有个自己的家,干着平凡的工作,平平淡淡、安安稳稳过一生就行。
他吐露出另一种心声,镜容听得发怔。修俊本来是个胸怀大志的男人,原来却有这样甘于平凡的想法。修俊猛然将头深深的埋到她胸口,闭上双眼,好似迷惘的孩子,在寻求母亲的保护,渴求着母亲的怜爱,又希望能从她身上得到一个答案,镜容的心底,真的泛起了一种母性温柔,怜爱已极的抚摸他,却不知道怎么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