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容嫣然的笑:“不是吧。你知道,你的眼珠子一瞪,看起来好凶,嘴巴一抿,说话时看起来好狠呀,以后不许这样了,要吓坏了我,我还会溜走的。”
她轻轻的抚摸对方面庞,问他今天刮胡子没?修俊拉长了声音:刮了,你没摸出来啊,没剃过,还这么干净?
镜容柔声笑:“所以说,你什么事都可以自己管好自己,我还管你干什么,没什么好操心的,呀,对了!有一件事,现在我担心你的眼睛,你天天看电脑,在公司看,回家还看,这显示屏对眼睛害处不小,你这么看下去,哪一天变成近视眼了,怎么办?不行,改天我们去医院,给你查查视力吧。”
修俊睁大了黑宝石似的双眸,“查什么啊?我视力好得很,没问题。”
“现在你不觉得眼睛累么?注意经常多休息,看一阵子就闭目养神,至少闭上二分钟,知道吗?”镜容抚着他的眼皮上,柔柔的说:你那几个同事,没一个不戴眼镜儿的,要是你眼睛也出了毛病,将来戴了眼镜,变成一眼先生,是什么样子?
她幻想着,微笑,嗯,想象之中修俊这张脸上,戴了眼镜也一定会很好看,也许觉得会少了些霸气,多了些优雅与斯文吧。
修俊啼笑皆非,孩子似的赌气说:我才不戴!
镜容想让他多休息下,看他没听自己的话,就双手蒙住对方的眼,修俊突然伸上来抓住她的手,紧紧的抓着、又轻轻的爱抚,好似这是身体上唯一可以和她接触的地方,那么温柔,又那么依恋。
修俊来到了王昌城的办公室,轻一敲门,门已开了。王昌城正与某部门经理在谈事,看见他,立即招呼:哎啊,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修俊仍在沙发上端坐不动,声调不高不低,有件事,你帮我处理一下。
餐厅经理丁佩新正在办公室,接了王昌城的电话,听到命令,连连点着头。
镜容与尤芳一起到了江恒公司,修俊已在大厅等着,见她们到达,便迎过来,见到镜容还是有几分意外的:你也过来了……
镜容笑:她不熟悉,我们就一起过来了吗。这就是我跟你介绍过的,尤芳。
修俊向尤芳优雅的微微一点头,你好。
尤芳还是第一次见到修俊,她真的想不到他这么英俊、这么有风度,简直似从童话或艺术中走出的人物。哦,天啊!她晕乎乎、痴呆呆的回应,自己都忘了说了什么。
镜容对修俊说,好了,你照顾一下她吧,我就回去了。
修俊因为要忙着工作,也没多挽留,嘱咐她路上小心,自己今天尽量早点回去之类的。
镜容坐在车上,回想最近发生的一切,内心不知是感慨,还是甜蜜。无论怎么样,生活还是美好的,有了爱人,又有了朋友……她对修俊更加有信心了,她知道,现在无论她说什么,他都会去做。
从那天开始,尤芳就在他们公司的餐厅上班了,是镜容介绍她过去的,当时镜容却没想到自己的决定会产生一个什么样的后果。她是真的太天真、太容易相信别人了吗?事后她不得不承认,修俊比自己要成熟。
郑虹飞是刘勇平新认识的女孩子,也是他手下的新员工,最初从这个渠道认识,今天购买东西后,郑家的家门开着,郑母开了门,等待女儿回来,郑虹飞与刘勇平一起上楼了。还有个送货员,与刘勇平一起抬着新电视与冰箱,郑虹飞提醒着,“小心点啊,往上走,就在二楼,马上到了。”
刘勇平与送货员一起进了屋,在郑虹飞与母亲的指引下,从厅内小柜上搬开了旧的,在纸箱内拿出新的,摆放上去,又开始插电、调试,忙活了好一阵。
郑虹飞在旁看着与送货员一起忙碌的刘勇平,对这个男人表示出关切,并不时的拿过毛巾来,让他们擦汗。
刘勇平对送货员说,“行了,你回去吧,剩下的我自己弄。这个我都懂,知道怎么整,你走吧。”
送货员终于离开了,刘勇平还在帮郑虹飞调台,调试画面清晰度,又折腾半个小时。他显得十分热情,郑母在旁边看着,似乎动了心思。
最后刘勇平就说:“箱子里的什么收据、保修单、说明书全有,你们收好啊,好了,挺晚的,我得走了。”
郑母忙挽留对方:哎,走什么啊,在这吃了晚饭再走嘛。
刘勇平笑笑,“不行啊,我得回家,我妈还在家等着我呢,回家吃。”
郑虹飞含笑说:今天真是麻烦你了,谢谢啊。
刘勇平满不在乎的回应,“没关系,这有什么,小事儿。行了,我走了啊。”
郑家母女二人将刘勇平热情的送出门,并不住的道谢。然后郑虹飞疲累的在椅子上一坐,长长喘了口气,郑母喃喃的笑:这小刘还真的挺热情。
刘勇平一人走在路上,不久离开了郑虹飞住的社区,到附近车站。道路旁的店铺,彩灯闪烁,大巴过来了一辆又一辆,却都不是要坐的车,他等到后来已有些着急了。
刘母与儿子在家吃晚饭,边吃边聊着,刘母又犯了唠叨多事的毛病:你说她叫什么?
刘勇平咬字清晰的说:郑虹飞,彩虹的虹、飞扬的飞。
“喔……”刘母点点头:改天带过来让我看看。
刘勇平一怔,啊,看什么?刘母就说,看看这姑娘什么样儿,合不合适呀。
老毛病又犯了不是,刘勇平见母亲如此,哭笑不得,“您当选对象啊?她不是!她是我们那儿一个促销员,我们是工作关系。”
刘母以某种不相信的眼神看着儿子:纯是工作关系,你对她这么热情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