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俊未答话,却喝了几口茶,人显得好悠闲,镜容急忙:不行,这儿没你睡觉的地方。
修俊笑得近乎戏谑:“放心,我没打算占你的床,让我坐这椅子上,总可以吧?你睡我坐着。”
镜容还是处于大脑浑沌状态:你是说在这儿坐一夜?你折腾什么,你家那么大房子你不回去住,坐这里,你累不累呀!
修俊轻巧的吐出二个字:我不累。
他微笑着,不生气亦不动摇。镜容无奈的呻吟一声,倒在床上,没隔几秒又坐起身,眼波直勾勾的瞪视修俊:你走不走?修俊执意:不走。
他近乎耍赖的态度、似笑非笑的嘴角,这么性感撩人。镜容见了,脸上已微红,不知是气恼还是害羞,总之一时找不出拒绝的话。
天光透过了窗户照入屋内,天快亮了,镜容斜依在厚枕上,睡得十分安详。修俊呢?修俊仍坐在椅子上,胳膊肘支到旁边的桌子,撑住下巴,双目微阖,似在打盹。
他真的在这儿过夜了!终于一个打盹,让他的手滑离了下巴,几乎栽倒,这才猝然清醒。
他见透入户内的天光,知道已快到了清晨。
镜容仍在床上舒适安睡,好一幅“睡美人”的图景。修俊走到床边,开始欣赏起来,这娇美的、纯洁的人儿,深深烙印在心扉上。
不久他嘴边泛出了笑纹,幸福又温柔的笑。可以与她共处一室过夜,多么幸福。
当她醒过来时,修俊已不在身边,因为他才洗完脸从卫生间走出,望着镜容,眼眸散出一片淡淡如水的温柔:“醒了?”镜容猛的起身:天、天快亮了?
修俊却打了个哈欠:“对,但还没到六点,你可以再睡一会儿。”
镜容忍不住丢过来好奇的眼神:你、就在这个椅子上坐了一夜?
修俊的确如此,因为没有别的地方,镜容觉得心底浮上了奇妙的感觉,说不清道不明,想到他在这里陪自己一夜,想到他这么规规矩矩的没有对自己采取任何“不良”举动,心湖中泛起一圈圈炽热的涟漪:还回家吗?
修俊又坐上了椅子,他没时间回家了,等一会儿就直接去公司,镜容吐了吐丁香小舌:然后又继续工作一天?
修俊苦笑,那还怎么样呢,总不能跑到公司上睡觉吧。镜容实在佩服他的精力:你精神还真大。
镜容终于搞好了早饭,放到桌子上,放在修俊的面前:吃吧。
修俊盯着这食物,是烙饼与一小杯牛奶。这是镜容昨天晚上烙的鸡蛋饼,今天早晨只是热了一下,很简单的早餐,她不知道修俊会不会嫌弃,就给准备好了他的一份。
修俊见到后颇为开心,镜容的早餐,他觉得幸福满满了,哪里还会想到好不好吃或合不合口味的问题,何况这早餐看起来也算不错。
镜容又说:“还有牛奶,我不是天天早上喝啊,今天特意为你才做的。”
修俊喝了几口,含着笑:“那谢谢了,改天我买十箱牛奶给你送过来。”
镜容打趣的说:“十箱,你想送来给我洗澡么?”
刘母在厨房内腾馒头,正掀开锅盖,以筷子夺了几下,看是否已变软。干这些事的期间,还不时伴有咳嗽。
听刘勇平在厅上喊叫。哎呀妈,说过您别管了嘛,快先吃药。
刘母不在乎:嗨,吃什么呀,没事儿。
刘勇平已走了过来,手上拿着水杯与药:什么没事儿!听听这咳嗽声,赶快吃消炎药,不然严重了可麻烦了,还得去医院。
“去什么医院啊,没事儿,你别瞎咋呼。”刘母不以为然。
刘勇平坚持:吃!刘母终于妥协了:“好好,我吃我吃。”她只好喂入口中,仰头喝水给吞了下去。
修俊与镜容在一起吃早餐。修俊津津有味的吃着饼,还不时称许的说:“这个薄饼真不错啊。”
“你会烙吗?”镜容好奇的问对方。
“以前烙过一次,不过烙糊了,跟锅底差不多。”修俊笑得可爱。
镜容听了也捂嘴笑,修俊忙又解释:不是我技术不行,那次因为别的事,所以没及时注意锅,以后又觉得和面麻烦,所以没再烙了,其实我挺喜欢吃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