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过廊道,终于到了电梯处,却一时等不到,仓皇之下从楼梯口出去,一层层的跑下楼。到下面终于遇见别的人了,她却仍是很紧张,来到了一楼,不理会旁人,直接奔出大厅。
镜容一口气奔出了好远,又拐了好个弯,远远离开那酒店,看见沿途上全是商铺、行人、顾客们来来往往,这才放了心,暂时驻足,不停喘气。
惊吓与劳累,让她一时缓不过劲来,喘息一阵才渐渐平复。她神经质的又回头观望,看是否有什么人跟踪自己,边疾步继续前行,却几乎和一个男人撞上。
男人迎面大步匆匆的过来,见险些撞上她,急忙停住脚,镜容抬头一看:啊,你……
这男人正是刘勇平!他看见了镜容,更为意外:“怎么是你啊。真巧,好久不见了啊。你怎么到这边来了?”
“是、是,我……”镜容在微微的轻喘,呼吸还显得急促。
刘勇平见她一副惊魂才定的样子,秀美的面孔苍白无色,觉察到了不对:哟!怎么了,你这是?
镜容猛又想起方才的险境,恶心男人的逼迫,还心有余悸:我、我,刚才差点出事……
孙云焦虑的催促司机,司机却茫无头绪:“先生,那个酒店到底在哪里?我都没听说过,不清楚地方。”
“嗨!我也不清楚呀,从来没去过,往前面找找看……她说在一个什么金华家具店对面。”
孙云烦恼了起来。
司机还是比较糊涂,“家具店?在哪里呀……”
“往前走吧,要不然到前边问一下。”孙云仓促的说着。
刘勇平听到镜容说了几句方才的事,义愤填膺,气得似乎脸都红了,“妈的,太过分了!那家伙是谁,我这就去找他,好好教训他一下……”
他说着就想往她来的方向走,镜容忙拉住他:“不,不!真的不要了,你不要去。算了,算了吧,啊?”
刘勇平愤愤然:“干吗算了?这大白天的,他们就明目张胆的引妇女到酒店去干这勾当,你说他怎么一点顾忌都没有?这行为是犯法的!太无法无天了,我最恨这种色鬼、色郎的混球儿,你告诉我在哪儿,我去抽他丫的!”
镜容恳求:真的,你不要去了,我这不是好端端的出来了吗,也没让他怎么样……
“等让他怎么样就晚了!你说这多危险啊。”刘勇平吼叫。
“你别这么冲动,回去找他们,也找不出个头绪来,说不定他们都离开了呢,回去根本找不着人。算了吧,好不好?你这么不冷静,去了要是又闹出什么事来,不必要了。”
刘勇平忿忿不平,满腔火气,但终于还是让镜容的清声软语劝住了。他脸色泛红,看来相当气愤。镜容劝恳之时,还按住了他肩头。
孙云及司机正焦虑的找着目标,往车外直看,突然,他看见了人行道上说谈的镜容,以及刘勇平,登时,他眼珠子几乎凝结了。
孙云猛的叫了出来:“等等,你停下,立即停下!”
司机还有点发懵,“啊?就在这儿啊……”
但车还是立即停下了,孙云从裤兜内摸出了钱包:“快快快!我就在这儿下车了,多少钱?”听到了司机说是二十二,他立即又从包内抽出二张,是二十一元,抛给司机:给你,零的不用找了!
他处于焦虑万分之时,所以变得慷慨些,之后推开车门,迅速钻了出去。
刘勇平正与镜容说着话,他关心的注视镜容,也没注意别的情况,还在殷殷问着镜容: “你觉得怎么样?真的没事儿?”
镜容苦笑着摇头,“没什么,还好,我胆子虽不大,也不至于这么就给吓出病来。”
后边,猛然传来孙云带着恼火情绪的声音:镜容!
镜容回过了身来,不禁惊讶:你怎么……找到这里了?
孙云却没答她的话,只是以怒目瞪向刘勇平:你说欺负你的男人,是不是他?好啊,臭小子!”他说完不待对方答复,已冲了上去,扭着刘勇平衣领:“你这家伙,干什么欺负我女朋友?你找死,是不是!”
他说着已和对方拉扯起来,当即就给了刘勇平一拳。刘勇平措不及防,没想到对方一上来就抡拳头动手,并且还下手这么快,真给打中了些下巴,连退出好几步。
镜容惊呼一声,赶上来阻止孙云:“你干什么!住手啊!不是他,不是他!”
孙云举着拳头一怔:什么,不是他?那他是谁?怎么和你在这里……刚才他看到刘勇平与镜容站在一起还靠得很近的样子,登时就误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