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景将他刚拭完大手的热帛搁在桌上,大马金刀地站了起来,一步又一步地与仡立在原地小妇人走过去,半息不到,还在发愣迟疑的迟嘉宁已经被魏亲王逮住了。
“呵、爱妃可是消完食了?”雍景只字不提先前的事情,只是带着她缓缓地走向内室。
迟嘉宁原以为魏亲王只是想要带她到罗汉榻上的,所以她倒是很顺势地转了这话题,娇软地回道:“嗯。殿下可是用好了?”
啧啧,迟嘉宁对于两人如此‘公式’化的对答,心底狂吐槽,只是面上却不敢多露出别的情绪。
魏亲王的五感太敏锐了,她只能糊弄自己,可没有胆子去糊弄他。
刚说完,迟嘉宁就发觉了魏亲王的目的地,与她自己想的不一样,她身子发僵地顿了一下,最后被腹中的胎动,惊地回过神来:
她在干什么?不管魏亲王心中有没有她,他都是她孩子的生父,她还能抵抗他的亲近?
“爱妃怎么了?可是冷到了?”魏亲王垂下头轻问,显然也是发现了迟嘉宁这么一下子的微顿。
迟嘉宁扬起露出笑意的脸,摇了摇头:“并无。许是在外头,猛地进到如此温暖的地方,让妾身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呢~”
“真没有冷到?”魏亲王可以容着小妇人使小性子,却对她的身体情况极为着紧。
在雍景眼里,他的爱妃这双孕,身体重地很,可不容疏忽一丝。
“没有呐~殿下是要梳洗了?”迟嘉宁摇了摇头,现在天色早就黑了,因着俪影院的走廊上都垂挂着火红的灯笼,更是显地这古代庭院古色古香,迟嘉宁在外头都没有感觉到冷地难受——
最难受的,她都忍下来了,不管是寒意,还能为难地到她?
之前,她会那般怕冷畏寒,除了是因为她这身体第一次到了北地,遇上了寒雪,身体骤然受到这里不同的气候影响,产生了对魏亲王的各种依赖情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