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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一起身扯动衣裳间，外间守夜的秋月耳朵霎时灵敏地发现并立即坐起来，低低地轻喃了声：

“主子起了？”

“嗯，我要出恭。”说着，迟嘉宁就着昏暗的壁灯、已经拐进了内间。

至于迟嘉宁说‘出恭’，心底会不会尴尬啥的？

呃，等你习惯了不管洗澡、出恭，自小都是由贴身丫鬟服侍之后，脸皮都变厚浑成自然了，哪还有什么臊意。

何况，秋月和冬月是贴身服侍她这肉身最久的大丫鬟，她身上有何特殊之处，可能还没有她们两人知道的详细呢！

毕竟，经常给她搓背护肤的人，是贴身大丫鬟呐！

“嗻~”听到主子是要出恭，秋月立马醒过来，唤了声妙紫准备净热水，自己侧拂了下衣裳就挑起门帘进了内寝室。

等到秋月点了油盏，奉着托盘进了内间时，迟嘉宁已经差不多解决完毕了。

迟嘉宁也不懂现下马桶里能是如何构造的，反正便是她出大恭时，里头也不会传出太大的异味出来。

接过秋月递过来软柔纸质的厕筹[注1]，拧着秀眉轻轻的多拭了两道后，方才接过秋月又递过来的温热软巾，换了两次热巾，确定爽利了，迟嘉宁才松了一口气。

被秋月扶起来又连着净了两次手，她才觉得自己干净了。

拉了一大通，等迟嘉宁在内间整理好，无意中瞄到手背上居然溢起了一层薄薄的汗渍——很淡，若不是她眼睛好，又细心，肯定是不会发现的。

想到自己刚刚服用的那一枚混沌白珍珠，难道有祛毒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