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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被人怨怪的崔婉淑,此时正失神地坐在铜镜前,一看到自己被掌掴地肿成大饼似的红紫脸颊,心里就恨得不行。
她还不能哭,一哭眼泪浸到肿处,咸质的泪水、就如同火烙般刺痛在肿处,从小到大没受过罪的她,哪里受得住这样的耻辱和疼痛。
越是痛越是要哭,偏偏越是哭肿处越是痛,足足哭晕了两回,她这才受足了教训,咬紧下颌呆在闺房里不眠不食。
弄得她亲娘崔夫人心怜,同样跟着哭晕了几回。
至于亲爹,虽是心痛,但心里又觉得被嫡长女拖累了名声,心里不太舒服。
这么一来,也就没有到达到崔夫人这亲娘般,心心切切的呼怜,剜心之痛溢于言表了。
这也不能怪崔主簿心寡情冷,毕竟他名下女儿不少,虽说崔婉淑是他的嫡长女,却不是他最爱的小妾所生,fù_nǚ之间相处不多,感情便不深了。
至于说,随后王府长史已经上门,宣告了魏亲王的意欲,只不过是个从七品小官的崔主簿,完全没有觉得魏亲王是以势压人。
若是牺牲一个嫡女,能换来他官职的平步青云的机会,他觉得非常的值。
听到嫡长女在闺房里闹,发妻还没脑子的附和,他当即生气地训了发妻一宿,深知生父德性的崔婉淑,知道完全无力回天,只能等着王府使小轿来接她入府。
因着只是‘家姬’,别说仪程,连有名份的文书本来都不会有。
不过,好歹崔氏婉淑是个货真价实的官家之女,并不是普通的平民庶籍,是以,王府长史还是写了一文契书送到崔氏府上。
然,这不是盛宠,而是侮辱。
崔婉淑还没有傻到分不清,这份契书是什么意义。
一旦她签了,那么她一辈子最大的名分,不过是名贱妾!
将来,若她想要抬起地位,谈何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