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跟了自己已有十多年的太监总管,立即就跪伏在了脚边认罪:“请殿下责罚。”
“下不为例、净面。”雍景冷哼。
要不是用惯了,又是自小就跟在他身边的宦官,雍景可没有这么好说话。
“叩谢殿下宽恕。”常福心里松了一口气,实诚的在地上叩了三首,这才恐惶地爬起来。
这一出一闹,他再也不敢妄揣上意了,祇低头带着两徒弟亲自上前服待主子爷。
内室里,迟嘉宁可没有窥迹,她更没有心思注意到外室里发生了什么事,只是任由着秋月给她整理衣裳,然后冬月小心翼翼地给她净手净面,再细细的敷上面脂唇膏。
迟嘉宁心里抿着嘴,心里轻叹,她真的要好好收拾心情。外面的那个权贵王爷,真不是她能妄想的。
就算他对自己再好,她亦不过是个侧妃。
于他来说,亦不过是‘爱妃’之一。
她非常有自知之明,在郁谷县里,她或者是个天仙般的美人儿,但是在魏亲王这样的皇族亲王眼里,不过是寻常姝色之一。
想一想,这越雍王朝每三年一大选秀,间中还有额外的小选为长辈赐赠,他身为亲王殿下,怎么可能会这般容易被美色迷惑?
说到底,她不过是魏亲王后院女眷之一,好听点的说,她是侧妃、是平妻,可不好听点的,她不过是个玩物消遣!
迟嘉宁、万不可再对他抱有情思贪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