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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是没有感觉到,他再对着自己散发出他身体里积存的杀戮气势,让迟嘉宁缓过了一口气过来,估计早就被他气势吓晕了。
她勉强端着身板,无视他的存在感,给自己净了脸——先前泪水涌现沾得脸上黏糊,见到毛巾,第一件事就是想擦脸。
至于中衣小袖上的药汁,早就干了,手上那几点星汁,也都不知道挥发到哪里去了。
“姑娘,请喝药。”元嬷嬷知道姑娘只是小富之女,对于贵族一点行为一知半解,因而,当她用擦脸的毛巾再擦手时,嘴角抽动,赶在主子出声前,自己快一步给她净手,然后接过常福捧着的温热汤药汁近身侍候。
迟嘉宁恍了下身子,不敢再迟疑,感觉到手中的药碗温度适中,便一口接着一口不停地咽下,偏原主身体极敏,不管味觉、听觉、嗅觉都优于常人。
这苦味,比起她前世所受的病苦,简直是小儿科,然而现在,她是一边吞咽,眼泪线却是不受她控制,泪珠子扑簌扑簌往下掉。
那小可怜的样子,再配上她的姿色,别说元嬷嬷,便是无根的常福亦是心疼不已。
元嬷嬷便是第二次见到姑娘这表态,心脏仍忍不住一抽,在接过姑娘手中的空碗时,一手送上温开口给她漱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