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魅夜就好像是故意的一般，吃个饭视线只是有事没事的老瞟到她身上，而她偏偏又在那时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总是能‘巧合’地对上。每当这时，凤冥煜凌厉的眼神就会毫不掩饰地扫过来，像是恨不得杀人一般。最后，再和凤魅夜对瞪一眼，各怀心思。

没想到堂堂两个帝王，也可以如此孩子气。江蕊轻叹一声，哭笑不得，只好埋头吃自己的。

一顿饭，张弓拔弩，谁都没有吃好。

“唔……”

一瞬间，江蕊眼眶中突然盈满了泪水。

都怪他们，害得她吃红烧带鱼忘记了挑刺，咽也不是，吐也不是，一下子便愣在了那里，满脸通红。

外面像是有什么人来了一般，一个宫娥走了进来，对凤魅夜低语。凤魅夜本想叫她们拿醋，却碍于有事，迟了些开口。凤冥煜的话语就出现在了耳边，他快步离开，难掩寂寞。看来，还不需要他多事。

“去拿醋。”

“是。”

看着她的脸色慢慢恢复往常，凤冥煜掩去刚才的关怀，低低开口质问：“你们怎么会在一起？”

“我自己无聊，那些宫娥们又不敢陪我一起玩，便去外面堆雪人。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来的，说是要陪我堆。后来，你就来了嘛。”

少了罪魁祸首，气氛好了几分，江蕊重新吃了起来。

凤冥煜看着她毫不在乎的兀自吃着，一时找不到借口，怒气难发。只好夹起自己常日里最爱的水晶饺子，吃了起来。但吃了一口突然觉得味道不对，放下又重新换了一样，可还是觉得不对，来来回回换了十几道。一旁，御膳房的主厨们吓得大气也不敢出，他们做的饭菜主管都尝了一遍后才敢端上来，怎么会不对味呢？惨了，惨了……

“谁做的，放了这么多的醋？！”

墨色的眸子扫了一圈后，宫娥们刚满诺诺上前，把饭菜撤下。

醋？

江蕊尝了一口，没有啊，味道都很正。

杏儿像是明白了什么，低下头，强忍住笑。

是啊，很酸。可是，不是饭酸。

*

“主上。”

不过一声令下，暗无痕便快速出现在了凤冥煜身后，丝毫不敢耽误片刻。

“派几个人监视景王府，并且严格监视他出入皇宫的次数，如果哪月超过五次，速速上报。”

“遵命。”

凤冥煜瞪着满纸公文，忍不住心烦意乱。

这该死的凤魅夜，如果不是为了帝王的面子，真想下令永远不准他出入皇宫！

算了，一切都不抵这江山如画，小不忍则乱大谋。下月的攻打西凉，只许胜、不许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