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鲁斯，你答应我的还有效么？”克拉克期待的问着，在吸收能量的时候他满脑子想的都是这个，他不奢望能有一个和梦里一样奢华庞大人尽皆知的婚礼，但是只有少数亲友的小婚礼也行啊。

“你到太阳那儿去了？”克拉克会恢复的这么快，只有这一个解释。

“嗯，刚醒的时候头晕的厉害。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精神领域本来就不是他的强项，他会比布鲁斯先醒，不过是因为那个外星植物离开的时候他一定会醒。

一旁的火星人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的离开了，留下超人和蝙蝠侠在瞭望塔的走廊里拥抱在一起，红色和黑色的披风纠缠着几乎粘在对方身上。

“这可不是梦境，我们不可能告诉所有人。并不是我们……只是那会带来太多的隐患，我不能让任何人因我而陷入危险。”现实世界需要顾虑的事情总是太多。

并不是他们的感情不能公之于众，而是他们的身份，让这份感情如果公开就会成为有心人利用的砝码。他们可以不在乎自己，但是布鲁斯不能不在乎韦恩集团的员工，他更不能不在乎阿尔弗雷德。克拉克也不能不在乎他的父母，他在星球日报的同事和朋友。

他们两个任何一个人的身份暴露，都会给他们身边的人带去致命的危险。

克拉克小小的叹了口气，不过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减弱，他早就知道布鲁斯会有太多的顾虑，这没关系，布鲁斯说这么多，都证明他在考虑这件事，他没有反驳，没有不认账，他只是想要一个能两全其美或者说把伤害降到最低的办法，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或者说，会这样想的才是蝙蝠侠，才是他爱的那个布鲁斯。

“没关系，我当然知道这个，我们可以举办一个小一点的，保密的，只有最亲近的朋友可以参加的婚礼。”克拉克在布鲁斯的鼻尖上吻了一下，“我只是想要和你链接真正的契约。属于氪星伴侣的，生死与共的完美契约。”

“就像你梦里说的那样？真的有那种东西？”布鲁斯有点惊讶，氪星是个科技高度发达的文明，发达的程度大概可以甩地球好几千年。但是氪星同样是一个沉淀深厚的文明，有很多科技无法解释的力量存在于其中，与那些璀璨的科技达成微妙的平衡，共存于世。

“当然有，只不过原本我不是很明白，尼雅也没有多说这些，我估计她也不太明白，那是种，怎么说呢。”克拉克苦恼的皱着眉，“灵魂传承？有点夸张了。本能？嗯，就是类似本能的东西，其实就算我们什么都不做，只要一直在一起，链接也会渐渐成立，只不过这时间会很漫长，十年二十年？或者更久。”

布鲁斯挑眉，对这种不科学的几乎类似魔法的东西抱有怀疑态度，不过梦中的事情他还隐约记得，那种链接的感觉他也记得。布鲁斯觉得克拉克肯定也是记得那种感觉，才会对婚礼这么执着。

那种不用语言就能感觉到对方的情绪，甚至能感觉到对方的位置的微妙链接，任何一对相爱的人体会过了，都会念念不忘。

“好吧，我可以和阿尔弗雷德商量一下，你也可以告诉乔纳森和玛莎这件事，不过就算是一个私人性质的小型婚礼，也没办法在三天内准备好，这点你要做好心理准备。”事实上布鲁斯怀疑，阿尔弗雷德会想要准备半年以上，贵族贵族，从来都是最讲究这种事情的。身为一个合格的全能管家，阿尔弗雷德会讲究的绝对只多不少。

“没问题，我们还有时间。”克拉克开心的抱着布鲁斯转了好几圈，他可以等，他还可以粘在阿尔弗雷德身边等，相信阿尔弗雷德不会让他等太久的。

事实上，就算克拉克几乎一有时间就粘在阿尔弗雷德身边大献殷勤，他也足足等了五个多月，才得到阿尔弗雷德一脸纠结勉强说出来的，“大致已经准备好了。”

在此期间，能有幸参加这个举办在孤独堡垒的私人小型婚礼的人，都陆陆续续的接到了克拉克炫耀式的请帖，并且随后就接到了蝙蝠侠威胁保密的小纸条或者干脆就是一枚钉在请帖旁边的蝙蝠镖。

最初克拉克不太理解布鲁斯为什么不把请帖一起发出去，而是分批、分地区、分种类的让他一点点的往外发。只是没过多久他就明白布鲁斯的先见之明了。

接到请帖的英雄都会有一些异于平日的表现，有被惊吓到失魂落魄的，有兴奋的就像自己要结婚了一样的，还有神秘兮兮总是走神，让所有人看出来他不太对劲的。更有一些过分活跃的会说漏嘴，然后又在记者的追问中表示坚决不能透露，最后露出一副和记者同样痛苦纠结的表情，对望着。

知道真相却不能说出来，对很多人来说都是一种精神折磨。如果克拉克真的一下子把所有的请帖都发出去，那英雄们集体反常，说不定会让那些思维逻辑天马行空的记者以为世界末日要到了，或者做出什么更千奇百怪的猜测。

人们总是对未知的事情抱有敬意和好奇，但是对被一部人知道的“未知”，人们则会抱有极大的兴趣，八卦之心就是指这种情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