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柱着拐杖瘸着腿就跟在了黑蝴蝶的后面。这时,黑蝴蝶又吹起了那阵熟悉的口哨,时疾时缓,疾之时如流水涌过闸门,缓之处,似清风拂过脸面。
不好,林一兵心里一震,这不是她驱毒蛇的信号吗?她把毒蛇整出来干什么?是把她的毒蛇也带上一起撤,还是又要攻击谁……难道这个女人发现我的蛛丝马迹,给我设了个套,要放她的毒蛇来收拾我?
一想到这儿,林一兵心里就起鸡皮疙瘩,毒蛇虽然不像鳄鱼那么庞然大物,那么凶猛,但无异也是凶残的动物,而且它数量多,攻击起来令你防不胜防,且中毒极快,咬上后数秒内没有解药就会晕倒不省人事。
林一兵吃过这种亏,心里有些发怵。格老子的,我现在还没弄到解药,时间太紧了,我还没来得及想这些事,难道就暴露了?林一兵心里一动没底了。
黑蝴蝶的口哨响过后,数秒内没见什么动静,林一兵的心才稍稍放下来。
这时对面的一切映入林一兵的眼帘,林一兵瞪大眼睛仔细观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气,脚下就是悬崖峭壁,深不见底,看着令人眼晕,隐隐还有水流声,下面应该是溪流或河水什么吧。
对面十多米远处,是青山如屏,但也是立陡石壁,直插云宵,上面的蓝天白云,站在洞口看着就是一窄长条跟磨刀石差不多。两边的石崖上还长出了杂草和树木,就如画家笔下的水墨丹青一样美。
但是这里的地形只能用凶险来形容,看来是我错了,要把野狼帮的基地给捣毁,原以借助空中打击是个可行的办法,现在看来几乎没有这个可能,因为这个悬崖太窄了。
其实这是山中一条十几米宽的大裂缝,下面连着海沟,深达上千米,此处是里索亚海沟的中部,往前八十三公里直通西海口,后面三十公里连着的就是飞蛇谷,这里太狭窄直升机根本没法靠近洞口。
哦,悬空洞,怪不得这么叫呢,这洞不就在悬崖的半空中悬着吗?林一兵现在才明白过来,心里不禁赞叹,好险恶山洞啊!
林一兵心说,我们站在这干什么呢?这不是悬崖吗,哪里有路?我们不是来这儿看风景呀,空气虽然清新,风景的确也不错,但我们不是游山玩水,而是要撤退呀,可是路呢?没路怎么撤退,难道要跳崖吗?
这时,对面悬崖石壁的一棵大松树引起了林一兵的注意,这棵松树有合抱粗细,长在石壁上,枝杆伸向壁外,枝繁叶茂,青萃欲滴,整个造型如一把大手在悬崖半空伸着,其高度比林一兵他们站的洞口低出几米。
站在洞口居高临下,离那棵松树只有**米的距离,因此看得非常清楚。
这时,一只苍鹰从林一兵他们的头上掠过,在悬崖上方盘旋了一圈,然后一个俯冲就到了悬崖下面,林一兵还没看明白怎么回事,这只苍鹰又展翅腾飞上来,但是此时,苍鹰嘴里就多了一条小水蛇,晶莹的水珠从小水蛇身上和鹰嘴里滑落。
飞这么高,这么远的距离,鹰居然能看到水里的小蛇,然后像鱼鹰一样,一个俯冲就能把水中的小蛇叼在嘴中,然后展翅腾空继续飞行,这种场面太壮观了,不亲眼目睹就无法领会鹰击长空的精彩。
林一兵正在惊叹苍鹰飞翔的雄姿,突然,苍鹰一声哀呜,斜着坠着向对面的那颗松树上落去,就像一根无形的绳子强行把苍鹰从空中斜拉过去一样。
怎么回事?林一兵诧异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跟着苍鹰划过的那道弧线,就落到了对面那棵松树上。
“啊?……”林一兵看清楚后惊得是真魂出窍,原来那松棵树的树杈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莽蛇,这莽蛇有房檩粗细,蛇皮深褐色,暗红色的花纹令人看着瘆人,蛇身跟松树的颜色差不多,不细看应该注意不到它的存在,这可能是动物的保护****。
此时那莽蛇的“偏菱形”蛇头伸出多长,大嘴张着,刚才那只苍鹰原来是被这只莽蛇强行吸回来的。
苍鹰一惊,嘴一松,口中小水蛇掉入悬崖之下的水中,而苍鹰则身不由已地被莽蛇吸入腹中,看得林一兵心惊胆战,不由得用手扶了一下身前的黑蝴蝶。
黑蝴蝶看着一点也不吃惊,好像跟没看到一样,转回身向林一兵媚然一笑,又吹起了她熟悉的口哨。
几秒钟后,那条大莽蛇调整好身姿,把头高高扬起,嘴里吐着长长的红芯子,猛然向着林一兵和黑蝴蝶他们冲来。
林一兵大惊失色,吓得往后一退,摔倒在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