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一兵把手枪接在手中,黑蝴蝶想阻止也不行了,替他捏了一把汗,瘦猴等几个人当然也向着何老二,他们从内心里也排斥林一兵,都准备看他的哈哈笑。
最高兴的当然是何老二,他再瞄瞄一百步开外的红绳悬着的铜钱,那红绳子细得跟一根红线似的,而且这还是黑天,尽管这么多火把照着,但跟白天没法比,眼睛不好使的人,这个距离根本看不清楚这条绳子,你一枪能打中?而且在铜钱落地前你还得蹿过去将铜钱接在手,这简直是天方夜谭。要说母猪会上树我何老二信,要说你一个毛头小子能打出如此漂亮的枪法,说死老子也不信。
何老二越想越不可能,越不可能他就越高兴,此时他仿佛看到了林一兵一枪没打中,然后按帮中规定办事,被他的小弟们绑着,一刀一刀割了扔下悬崖喂毒蛇呢。
林一兵看了看这把手枪,有些爱不释手,心说,这个何老二哪来这么好的手枪?这不是警用手枪,这是一把毛瑟手枪,属于军用手枪,兼有冲锋手枪和自动手枪的特点,有效射程在100米左右,而且子弹威力大,穿透力强。
其实林一兵不知道,野狼帮最兴盛时,成员多达数百人,那时的老大蛇人跟远在西海岛国的恐怖分子有联系,这些枪支是就是那些恐怕分子提供给他们的,当然不是无尝的,而是有附加条件,那就野狼帮大力发展成员,听从恐怕分子的指挥,为他们做事。
后来,在西海市和林莽市警方的严密部署下,野狼帮几乎被剿灭,老大蛇人也死了,这些境外的恐怕分子认为他们被消灭了,从此就断线了,而一些精良的军用枪支便被黑蝴蝶和何老二他们保留下来。
林一兵端详了半天,作举枪瞄准状,他灵机一动没开火,其他人都误会了,认为林一兵胆怯了,黑蝴蝶刚想让林一兵退让,何老二说话了,“华兄弟,不忙,你好好瞄,反正离天亮还有两三个小时呢,有的是时间。”
何老二真坏,这其实是在催促林一兵,话语中带着讥讽和挖苦,那意思是你小子倒是快点呀,磨蹭什么呀,怎么瞄结果都是一样的,你根本不可能会成功,一会天就亮了!
林一兵听了何老二的话果然不瞄了,淡然一笑说:“二哥,我还有句话没说完呢,能否让小弟说完再开这一枪?”
黑蝴蝶一听高兴了,你这傻帽终于开窍了,别自己把自己吊上去,这一枪你没有胜算,现在反悔还来得及。
“哦,什么话?华兄弟是不是不敢比了?”何老二的眼睛瞪圆了,心说你小子想玩我,拉屎回往坐,说话不算数,看老子不劈了你!
林一兵一笑,“二哥说笑了,我只说一句,也是一个不情之请,说完之后不管你同不同意,咱们就开始,怎么样?”
“好,愿闻其详!”何老二脸上的疤痕动了一动,又恢复了常态。
“如果这一枪小弟要侥幸成功了,二哥能不能将这把手枪送给小弟?”
“哈哈哈……我当什么事呢,不就一把枪嘛,二哥答应你,这一枪只要按你说的做到了,这把枪今后就归你了!”何老满口应承,心说,这小子还算识货,这把手枪是老子的最爱,是我们仓库里最好的手枪,可与你的命和我的美人、前途大业相比,简直轻如鸿毛,我们仓库里有的是好枪,况且你不可能成功,这把枪还是老子的!
“多谢二哥。各位上眼!”林一兵说完,一甩手中枪,略微瞄了一瞄,然后一抠板机,“啪”的一声,终于打响了这一枪。
就在抠动扳机的同时,林一兵提气纵身一下子弹射出去三四丈远,脚刚一沾地又像弹簧一样又弹出去两三丈,枪也响了,他疾步如飞像一阵旋风一样就到了蹿到了铜钱下面,这时,子弹刚好将红绳射断,铜钱带着个长长的红尾巴,像个小流星一样,一道漂亮的弧线就落到了林一兵的手里。
现场能有十几秒钟,没有一个说话的,怎么,都惊成了泥胎。有着眼睛瞪着林一兵,有的看着他手里的铜钱,还有的看着他手里的那把还带冒烟的毛瑟手枪,还有的舌头伸出多长忘了缩回去,时间一长凉了麻了,缩不回去了,五六个人加上现在服务的小弟有十来个人,一时间都奇形怪状的,心说,这小子是人是鬼?
“二哥,二哥?”林一兵叫了两声,过来笑哈哈地来到何老二近前,把手中的带着半截红绳的铜钱往何老二眼前一伸,“二哥,我成了,这把枪小弟就收下了,谢了啊。”说着高高兴兴地把枪别在了身上。
何老二这才从惊愣中回过神来,略一尴尬皮笑肉不笑地说:“啊……哈……当然当然……嘿嘿……”
何老二心说,奶奶个熊,真他娘的邪门了,老子当了几年兵,打过仗,什么样身手的人没见过,可是就没见过他这样的,枪打得这么准,还跑这么快,简直是个超人,难道这小子真会妖法邪术,不然这怎么可能?
何老二的脸成了猎肝,脸上的疤痕蹦了几蹦,眉头拧成了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