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珉,喜欢是什么?”喻年问。
王珉无言以对,这个词要解释真的很难,每个人的喜欢都不一样。
红酒后劲大,喻年到了宿舍才觉得自己是真的喝多了。
熟悉的晕眩和胸闷感袭来,他趴在独立卫生间的马桶边上,手指伸进喉咙里催吐,不断打嗝,之前吃的牛肉在胃中翻滚,恶心,可什么都吐不出来。
好像听到有什么在响,很久才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铃声。
喻年撑起身子踉踉跄跄地走出去,翻找大衣口袋里的声音来源,唯留的一丝神智分辨出是罗恒的电话,要接的时候声音已经断了。
握着手机愣愣地呆了一会儿,等声音再次响了起,他按下接听键,就听罗恒在那头焦急地问:“你在哪儿,到宿舍了吗?”
喻年:“嗯。”
罗恒松了一口气,又问:“刚才怎么没接电话。”
喻年:“在上洗手间。”
罗恒:“嗯,安全到了就好,那早点休息吧。”
“嗯。”喻年挂掉电话,头痛地摊在床上,已经没力气去洗手间了。
不知道躺了多久,身体开始发热,一阵一阵的,从小腹到胸口都难受,缺氧,想吐。思维混乱,一会儿觉得自己还在北京,一会儿又迷迷糊糊地感觉自己是在伦敦。
啊,我是真的喝醉了。喻年想。
他仿佛听到有人对他说,“多喝几次就不会醉了,”还听到他说,“150粒,一天一片,等你吃完差不多就能回来了。”
喻年握着手机,心里唤道:杨嘉跃……
眯着眼睛翻杨嘉跃的电话,找到他的电话号码后,喻年开心地笑了起来,然后不顾一切地拨通了国际长途。
手机里的嘟嘟声一下一下响,在一轮的末尾被人接了起来。
“喂?”大清早从睡梦中被吵醒的杨嘉跃没好气地问,“谁啊……”
喻年听到略带沙哑的声音,呆了。
……杨嘉跃,杨嘉跃,杨嘉跃……
他在心里喊他。
杨嘉跃清醒了点,思绪一转,立即意识到这个双零开头的电话是国外的,他精神了些,问道:“喂,喻年么?”
喻年握着电话傻笑,轻声“嗯”了一声。
杨嘉跃笑了,缩在被窝里说:“你这家伙……你那儿是晚上吧,在干什么?”
喻年:“嗯。”
杨嘉跃:“打国际长途不贵吗,这是你的号码?居然现在才记得打电话……”
喻年:“嗯。”
杨嘉跃:“傻了啊你,只会嗯嗯嗯啊,你干嘛呢,说话。”
喻年:“嗯。”
杨嘉跃:“……”
杨嘉跃正黑着脸猜喻年到底咋回事呢,就听他慢悠悠的说:“哥……”
杨嘉跃蓦地心跳加速,问:“你……你喝酒了?”
“嗯,哥,”喻年似乎在思考,好一会儿才说,“我成年了。”成年了可以喝酒,再说你也一直让我学喝酒,你看,我喝了,我不是不能喝。
杨嘉跃嗤啊嗤啊的喘着气,说:“喻年。”
喻年:“嗯。”
杨嘉跃:“既然喝醉了就赶快去休息吧,等起来了再说。”
喻年:“嗯。”
杨嘉跃挂了电话,不过十秒,手机铃声再次响起……
杨嘉跃:“喂……”
喻年:“哥。”
杨嘉跃:“……好吧,小醉鬼,你做什么呢,躺在床上么?”
喻年:“嗯。”
杨嘉跃:“你真只会‘嗯’了是吧?”
喻年:“嗯。”
杨嘉跃:“……白痴。”
喻年:“嗯。”
杨嘉跃:“噗!你到底喝了多少酒啊?笨蛋!”
喻年:“嗯。”
杨嘉跃抱怨道:“靠,跟谁喝酒去了,不会认识了什么不三不四的人吧,王珉呢……”
之后无论他说什么,喻年都应声,还时不时乖乖地叫他一声哥,让他心痒痒地欲咬人!
聊了一会儿,喻年不嗯了,杨嘉跃单向挂掉电话。
没想到,过了几分钟铃声又响了起来!!!
杨嘉跃无奈,接起电话,听到熟悉的“嗯嗯”声,索性当成了主持校园广播开始对着电话自已言自语地跟喻年聊天,直到电话自动挂机。
杨嘉跃看了一眼手机,好吧,应该是他的手机没电了。
喻年的手机不是没电了,而是花费直接被打爆了。
次日他醒来,只记得自己给杨嘉跃打了通电话,不记太清自己和他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
然后一翻记录,
作者有话要说:然后一翻记录,三通电话,加起来有两个小时之久……
他、们、到、底、聊、了、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