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脾气你就不炼了?”师父表情很是不屑的反问。
小离心里高兴,被他的话堵回来也还是笑眯眯的看着他。
师父似乎是无奈的叹了口气,说:“我走了。”
她心中顿时有几分不舍,问他:“师父什么时候再来?”
“下次。”
“下次是什么时候?”小离执着的问。
然后师父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她,她被这种眼神看着,心跳的……像小白突然蹿出来的时候那样!
“你很想见到我?”
师父又笑了!好漂亮啊!
“恩!”小离老实的点头,“下次来给我带龙涎香好吗?书上说香犀角与龙涎香合成的香味三日不散!”
师父最后是黑着脸走的,小离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她知道他又不高兴了。
难道是因为她惹了他生气、师父一怒之下把那个大皇子殿下砍了?!
小离心里说不出来的窒息难过,屏着呼吸问艳阳公主:“公主娘娘……大理寺在哪里?”
“你问这个做什么?难不成你想劫狱?”艳阳公主只当做笑话,逗着她玩儿,真的把大理寺的位置告诉了她。
纪小离虽然自小闯祸是一把好手,但是胆小如兔,连镇南王妃也没想到她会真的去劫狱。
可是,她真的当晚就去了。
在纪小离看来:这是顺理成章的啊!
别说师父是被她气得去砍人的,不管是为了什么,只要他被人抓了,她就要去救他。
天刚擦黑,她喝了药就躺下了,那药有安神凝气之效,婢女也未多疑。
等婢女出去,小院熄了灯,纪小离爬起来穿好了衣服,静悄悄的从后窗翻了出去。
她是从后门溜出去的,因为纪东南西北经常带着她从那里溜出去玩,值夜的侍卫们就算看见了她都只会当作没看见。
艳阳公主说的那路线她已牢牢记住了,按了按腰间满满两袋的霹雳弹,她踌躇满志的向大理寺方向走去。
大理寺的牢房里此时正灯火通明,端密太后驾到,一干人等回避,只有太后娘娘与千密使在牢房里,正在审问国师大人。
国师大人不同于普通大臣,大理寺不敢怠慢,这间牢房干干净净的,连根稻草都没有,国师大人静静站在墙边小窗下,一方月光印在他脚边地上。即使是被关在这样的地方,他依旧是那个不喜不怒的谪仙人物。
端密太后坐在他十步开外的八仙椅中,明艳如荼蘼花的脸上没有一丝笑容,语气含冰:“国师大人可知大皇子如今命悬一线、至今未醒?”
“臣不知。”
“那么国师大人究竟是为何出手如此重伤大皇子,这总该知道吧?!”端密太后怒道。
“大皇子身受寒毒多年,那毒已入血脉,臣……也是兵行险着。”国师大人语气诚恳,表情真切的说。
端密太后身旁,容姿倾城的千密使这时低声禀道:“确实是臣求了国师大人、为大皇子解毒。”
“解毒?”端密太后冷笑:“就算是解毒放血,也不必斩断他四根肋骨吧!”
“大皇子当时疯癫无状,臣一时手下未能掌握分寸,如今也是悔极。”国师大人不紧不慢的叹了口气,些许遗憾的说道。
确实,当时府中众人虽然畏惧那刀光只能远远看着,但许多人都看到了:是大皇子先向国师大人动的手。
“呵……”端密太后美丽的紫眸微微眯起,保养得宜的双手轻轻击掌,“把人带上来!”
陈遇白心头一跳,牢房虚掩的铁门“吱呀”一声,他转头看去——果然!
两个太监,扭着他的小少女送了进来。
纪小离并未大喊大叫师父救我!她甚至没有挣扎,被人扭着双手带进来,她目光第一时间寻到了他。
陈遇白方才唇边的笑意此刻荡然无存,眸光都冷了三分。
“镇南王亲自入宫,求本宫派千密使去救他的养女。随后国师大人便伤了大皇子殿下。解毒?呵……你们当我老糊涂了?”端密太后走到纪小离面前,笑得十分温柔和蔼,问她:“告诉哀家:你叫什么名字呀?”
她那样的华贵优雅,纪小离看着她,小心翼翼的问道:“‘哀家’在哪儿?”
她叫纪小离,但是“哀家”在哪里?要怎么告诉?
端密太后原本正仔细的端详着她的眉目,闻言滞了滞,手抚向她满头柔软的黑发,叹了口气:“……可惜了呀……”
她手方一抬起,陈遇白黑色长袍的宽袖已无风自动,站在暗处的秦桑连忙越身而出:“太后娘娘!”
“桑桑,”端密太后笑的极轻柔,“你要说什么?”
“娘娘容禀:我与国师大人……我们两人互生情愫已久。国师大人是因为不忍我每月以血供养大皇子殿下,才会如此心切为大皇子殿下解毒!”d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