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世光拂袖欲走,却被沈素素打断,“呵呵,还真是好笑,本郡主同爹爹前来祭拜,朱尚书不问缘由只讲恩仇,倒是我等无礼了?再者堂堂七尺男儿做出下毒害人的事情本就是有错在先,为此得到惩处也是理所当然,不图改过自新,却一死了之,我爹那里说错了,这样的人能勘重任吗?只是说了句实话,朱尚书就这般诋毁,做的似乎不那么光明磊落,本郡主倒是想问问朱尚书你这般指责,挑起事端,是真的为了令郎的死吗?本郡主怎么就没看到朱尚书掉一滴泪呢?”
沈素素的言下之意已然说的很清楚,其他吊唁的大臣也纷纷质疑的看着朱耀祖。
朱耀祖顿时有些尴尬,脸色颇为难看,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朱清雅走过来扶住朱耀祖,“和顺郡主何必这般咄咄逼人,我弟弟已经死了,再去指责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任那个失去儿子的父亲也不可能对害死儿子的人平和以待。”
朱清雅不亏是朱清雅,几句话就再次将矛头指向了她这边,她清冷的面容顿时嫣然一笑,“哦。是吗?朱清雅你果真好口才,照你这么说。每个做错事的人都有父母,这般说来倒不是父母教导无方,还是被迫害的人的不是了,那要法度干什么,要衙门干什么,谁都可以罔顾法度了不成?”
舆论导向顿时又偏向沈素素这边,不过沈素素却没有心思在这里跟朱耀祖fù_nǚ理论,回身走到沈世光身边,“爹爹既然咱们不受欢迎,那这就走吧。”说完,沈素素颇有深意的看向棺椁,转而对着一脸气闷的朱耀祖道:“这棺椁倒是气派,只是不知道这内芯是否一样名副其实。”
朱耀祖跟朱清雅身子都是一震,看着沈素素的眼神充满了不信任跟彷徨,以及害怕,难道暴露了,可随机一想两人彼此对望一眼又觉得不可能。
可沈素素呢这厢已经扶着沈世光朝大门都去,留给众人只是远去的背影。
就在沈素素扶着沈世光正要跨出朱家大门之际,迎面撞上前来吊唁的萧擎宇。
沈世光神色一正躬身见礼,“老夫见过淮安王”。沈素素看到萧擎宇脸色微变,冲着萧擎宇清冷的道,“见过淮安王。”
萧擎宇点了点头,正要越过沈世光一行朝里走,眼神突然撞上沈素素那清冷的姿容,心中顿时不愤,他到底是哪里招惹他了,自杀之后性情大变也不至于每次见面就如同跟他有着深仇大恨一般,目光带着浓浓的审视。
而沈素素改作的礼数做了,便不想在与萧擎宇有什么交集,走到父亲沈世光身侧,催促,“爹爹,我们这就回府吧。”
朱耀祖那边看见萧擎宇来了,顿时就携着朱清雅朝这边迎了上来,还有数步之远就已经开口召唤。
“老臣恭迎淮安王,淮安王能抽空前来,是我儿的福分。”说着,还不忘将袖口凑近眼眶,那般快的鞠一把浊泪。
朱清雅更是娇滴滴的,小声唤了一声萧擎宇,几步来到萧擎宇跟前,看了看四周,想靠近萧擎宇怀里求安慰,又害怕被人说闲话的样子,我见犹怜的欲靠不靠,当真是精彩。
沈素素不想去看朱耀祖这一家子在这上演悲情戏码,何况还这么参假,她没有丝毫兴致去看,拉着爹爹就要踏出朱家大门。
萧擎宇突然开口,“和顺郡主这般急着走,是对本王有意见不成,连声告辞都欠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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