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只有簌簌的夜风,吹着外头的树叶。新月渐圆,距离八月十五也没有多少日子。沉浸在了卫奉国给他的极致的快乐和感觉之中,文以宁只觉得浑身上下都被点了火、所有的血液都沸腾着。
理智被燃烧、煮沸,然后化作轻烟消失在了监侍馆的大殿之中。一如夜晚聚起的白霜,散在了月色寂寥之中。
赤-裸的身-体-交-缠-着,从背-后-侧-面的姿-势,只感觉到后来卫奉国似乎找到了让他疯狂-的那-点,几分刺激之后,文以宁早就溃不成军。
后来被转过脸开,解-开了被捆-绑发麻的右-腿,卫奉国从正-面静静地看着他,带着一声轻笑,更滚-烫-发-热的感觉瞬间充盈-进-他的身-体里,痛和快-感升腾着将文以宁逼迫着仰-头,开-合着薄唇发出介乎于哀求的惨-呼和爽-快的低-吟的妙音。
身体已经渐渐不是自己的,后来文以宁已经分不清到底是卫奉国在耕耘,还是自己在努力地配合。
哪怕,全身上下的精-气,已经被卫奉国逼到、再也出不来什么。
声音渐渐低下去,后半夜已趋沙-哑、变成了带着哭-声低低的求,最后文以宁什么都说不出来,只能随着卫奉国的动-作抽吸,虚-弱地翕-合嘴唇。
双手的束-缚在感受到了第三次、还是第四次温-热的液-体的时候,就已经被解开了。可是文以宁连抬手的力气,都被卫奉国给彻底的消耗掉了。
这种仰-躺-在床上,呈现“愿君多采撷”的姿态,文以宁虽然无力,可是却没力气和卫奉国吵架了。
天作孽犹可活,自作孽,不可活。
在感觉到卫奉国笑着长舒一口气、身-下却没有什么湿-热感觉的时候,文以宁终于暗中叹了一口气,积蓄了一点点的力量,颤抖着抬起手臂,扯下了蒙在眼睛上的红绸。
突如其来的光线让文以宁皱眉、闭紧了眼睛忍了一会儿,才慢慢的张开双眼,映入眼帘的,却是搂着他的双-腿,跪-坐着的卫奉国。
他身-上-身-下皆是不着-寸-缕,因为仰-躺着,文以宁一眼看过去,正好看见的便是卫奉国的小-腹:
“你——”
嗓子已经全然哑了,文以宁却抑制不住自己的惊讶,用气声说了一句“你”还不够,强撑着自己坐起来,不可思议地就摸-了过去:
卫奉国的小腹一片平坦,本该有令人欲-仙-欲-死的东西的地方,只有一个残-破-的伤口,肌-肤-萎-缩在一起,只剩下-酷刑的痕迹。
文以宁不可思议地抬头,惊讶不已地看着卫奉国,眼中闪过了惊疑、不安、心痛种种神情,揪着卫奉国的手臂,想要说什么。
话没有说出口,卫奉国就轻轻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不动声色地拉过了被面裹住自己的下-身,苦笑一下、别过头去:
“很难看吧?”
“蒙住您的双眼,也本来就是不想要您看见这丑-陋的身体,扫了您的兴致。”
卫奉国说着,兀自黯然下了床去,文以宁这才注意到床边放着很多精致的盒子,还有一个炭炉,上面烧着一壶热水。
见卫奉国下床去,身边空了的位置有些冷,文以宁下意识地捉住了卫奉国的手指,却在对方一愣,投过来惊讶和疑惑的目光的时候,手指颤了颤,脸上红了一片,不知道要说什么。
卫奉国却笑了,拍了拍他的手道,“您的嗓子哑了,我去给您倒些水来。”
“我就在这里,不会上哪儿去的。”
末了,卫奉国带着笑补了一句,文以宁只能勉强坐在那里看着卫奉国走过去,倒了水过来,更贴心地让他靠在了怀中,手持茶盏喂了几口水给他喝。
不知卫奉国是故意还是无意,文以宁喝了几口水,靠在卫奉国胸膛上休息的时候,卫奉国却就着他刚才喝水的位置,自己喝了几口水进去。
看着那个太监气定神闲的样子,文以宁气不打一处来,哑着恢复了一点的嗓子,怒不可遏地低呵了一声:
“刚才——你到底是用的什么东西……呃……嗯……”
后半句“干-的-我”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噗嗤——”
身后的卫奉国却喷出了一口水来,忍不住地搂着文以宁捧腹大笑,“哈哈哈哈哈——”
文以宁被卫奉国笑得不大好意思,红了脸用手肘捅了卫奉国一下。而卫奉国看见怀中人红了的耳根,这才收了笑,意味深长地凑在了文以宁的耳边文:
“您在意?”
废话,谁不在意,你们太-监-没有那玩-意是怎么行-房的?!
文以宁狠狠地剜了卫奉国一眼,算作催促他说。可惜卫奉国却带着浅浅的笑容,慢慢地合上了眼睛——
“卫奉国?!”
咬了咬牙,文以宁也顾不得什么脸面了,扭头冲着门口大殿的位置轻轻喊道:
“你们听了一夜也听够了吧?!还不快些进来瞧瞧他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