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霍地伸手,紧紧扣住千漓细白的皓腕,凤眸微眯,强烈的危险气息席卷而来,“知道么?凡是我注定得不到的东西,我都喜欢全部摧毁掉……包括你。”
他漆黑如墨的瞳眸里仿佛有炙热肆意的幽焰激烈燃烧,是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千漓不要命,他同样可以不要命。甚至,他可以比她做得更绝。
——不过,事实证明,不要命的只有他一个。
就在男人潇洒地一扬手,打算将千漓手中的水晶葫芦瓶拍得粉碎时,千漓已经比他更快一步,虽然一只手被男人紧紧扣住,但千漓的另一只手迅速将葫芦瓶收回了口袋里,小心翼翼地藏好了。
“哎,兄弟,我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千漓轻轻叹口气,糯米般柔软清甜的声音慵慵倦倦,才不管对方的气势有多吓人,“你不要我的解药,也别浪费它好么?”
千漓没心没肺地笑着,看上去很无辜,其实是毫无顾忌。
对方中了毒,明显处于弱势。所以千漓一点都不着急,尽管对方好像表现得很顽强。
男人墨黑的眸子幽深似渊,沉烈暗魅,他似在自言自语着,“很想撕碎你,却又舍不得。呵……”
“既然我们的谈判这么不顺利,那也只能不欢而散了。”
闻言,千漓眼睛里无波无澜,只是耸耸肩,翘起纤细莹润的手指,一根一根地扒掉男人紧紧握着她皓腕的手指,然后风轻云淡地扭了扭自己被男人攥得生疼的手腕。
“哥们,祝您早日归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