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是好人,但从不做那坏人姻缘牵连无辜之事,若是这俊秀神棍家中已有娇妻,她哪怕是再中意也绝不会坑了他去受风风的摧残!
这是原则性问题,所以她才会忽然有此一问。
至于说他所提的那些个问题……唔,刚才风太大了,貌似没有听到呢。
姚神棍可不知道她这一番“良苦用心”,只觉得着宛如查户口般的问题似乎别有一种暧昧的意味在里头,不由得就愣了下,那心情可真是既惊且喜,还有点晕乎乎分不清状况。
这姑娘第一次见面就问这些问题,也真是太大胆太不矜持了吧,怎么滴也得等下次再问啊!
“嗯哼!”他清了清喉咙,又正了正神色,再撇去萦绕在心头的那一点点异样感觉,摇头晃脑的说道,“在下姓姚名景尘,二十有二,青州人氏,尚未婚配。”
青州?那不是离京城有十万八千里远?尚未婚配也就说明孑然一身,正是最最合适的人选那!
沈妍汐更开心了,忽然伸手重重的拍在了他的肩膀上,并在他诧异的目光中用力一扯,就直接将他扯到了身前,不给他拒绝和反抗的扯着他转身直走进了就在眼前的这一家酒楼之中。
姚景尘再是迟钝也发现不对了,尽管他真的很不愿意去怀疑这么美丽的姑娘会心怀歹念欲要对他不利,可当她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当他忽然半边身体僵硬有点儿不受控制,他再是不愿意也不得不相信这姑娘一点都不如她表现出来的可爱明媚。
“姑娘,你这是要做什么?还是快快放手吧,毕竟男女授受不亲,若是被人瞧见了对姑娘你的名声不好……哎呦,慢些慢些!”
他被动的被拉进了酒楼大门之内,此刻,这京城最好最大最豪华的酒楼在他眼里却忽然似蒙上了一层暗沉的烟雾,阴森森的。
这该不会其实就是一家黑店吧?
沈妍汐抓着他,哪里肯放?也不管他心里是何想法,只自顾自的强扯着他进了酒楼,同时脸上呈现着与她此刻粗暴动作截然不同的表情,笑眯眯那叫一个阳光灿烂,露出两排白森森的牙,直晃得人眼晕。
“先生不必拘泥,你方才也说了,相逢即是缘分,你我既然如此有缘,不如就让小女子请你喝上几杯。来来来,千万不要客气!说起来小女子也略通几分看相之术,正好可互相探讨交流一番。我观先生你眼窝深陷眉角下垂面皮松弛,这可是未老先衰之兆,再有你印堂青中泛紫,头顶如有乌云汇聚……啧啧,你恐怕是要大祸临头了!”
姚神棍禁不住的嘴角抽啊抽,差点就没忍住真的要伸手去摸摸自个的脸,看是不是真的有了未老先衰之兆。
不过她说的“恐有大祸临头”这一句他是相信的,不由得心里满含泪水,泫然欲泣,无语凝噎!
今日出门忘看了黄历,竟遇上了这从不曾遭遇到的情况,真真是孽缘!
沈妍汐拉着他很快就消失在了酒店门内,而这个时候,正有一辆马车从这酒楼门前经过,有人似心有所感,挑帘张望,正好看到了两人消失前的一瞬,目光不由得微动,忽然开口说道:“停车!”
马车戛然而止,在前头赶车的影三拉着缰绳转头恭敬的询问,“主子有何吩咐?”
心里也觉得奇怪,主子不是说要去拜访左相府吗?怎么在这儿忽然就停了下来?
哎,王妃该等急了,等那万两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