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沈夫人金氏,听到沈玉衡的话之后也是脸色一沉,气势顿时威严让人不敢冒犯,道:“有你这么说自家姐姐的吗?还不向你大姐二姐告罪!”
沈玉衡顿时竖了眉,一脸的桀气,狠狠甩开牵着的母亲的手,“哒哒哒”的就朝大门外跑了出去,爬上早等候在那儿的马车,回头冲着沈妍汐狠狠一挥拳头,骂了一句“丑八怪去死”后,才钻进了马车里面。
沈妍汐不由得狠狠一磨牙,俏眼儿轻轻那么一眯,指尖又开始发痒了。
什么?小孩子不懂事,不好与小孩计较?
唔,那难道是你想代他受过?
沈夫人的脸色也不很好看,沉着脸,神色之中又有着宠溺的无可奈何,转头便对沈妍汐说道:“你别与他去计较,这混小子就是这么无法无天口无遮拦,谁都治不住他。你是他亲姐姐,待得相处久了,自会向着,护着你。”
她将那“亲姐姐”三个字咬得格外重,说着的时候还轻瞥了沈妍心一眼,沈妍心刹那瑟缩了下,脸色也微微发白不敢与她对视,不过眼中却依然有着不甘之色。
而沈妍汐则敛起冷光,适时的摇晃了下身子黯然垂首宛如受到了严重的打击,但又轻点了点头表示听从了母亲的话。
祁王府,今日也似乎比往日要更热闹一些,来来往往清一色的男子,极其严重的阴阳不协调。
两名黑衣劲装的男子匆匆走过回廊,脚步轻快,眉眼飞扬,神情……唔,诡异!
前面就是祁王殿下的寝殿,君殇正在院子里迎着朝阳练剑,剑影虚幻,墨发飞扬,衣衫翩然,一切都犹如唯美画卷舒展,璀璨耀眼飘渺若仙。
已有几名同样黑衣劲装的男子蹲在院子四边,看着练剑练得不亦乐乎似乎短时间内都不会停下来的主子好一阵抓耳挠腮心急火燎,又凑在一起交头接耳嘀嘀咕咕的商议着对策,关于如何叫停主子练剑好赶紧出门赴宴,去见未来王妃啊!
“小九,你都查探这么多天了,那位到底是不是沈二小姐?”
“不太像。”
“什么?难道是我们弄错了?不应该啊,哪会有那么巧的事?”
“我也觉得不可能弄错,小九你到底有没有好好查探?”
“就是,这可事关主子的终身幸福,你可千万仔细啊。说说看,你怎么就觉得不太像呢?见过了?”
“见过了,病怏怏的风吹就能倒,而且模样也不出众,完全没法跟那位姑娘比啊。”
“你这话说的奇怪,既然都见过了怎么还这么多解释?”
影九摸了摸下巴,“长得有点像。”
“嗯?”
“什么意思?”
“说清楚!”
正说着,忽觉头顶一片阴影,浑身那么一凉,正讨论得热火朝天的几人下意识抬头,就看到他们主子不知何时已练好了剑,正站在他们身后。
不由得齐齐打了个冷颤,然后一哄而散分别朝不同的方向退去隐匿,那速度,简直来无影去无踪。
就是这么刹那间,院子里只剩下了君殇一个人,他站在那儿,扫一眼下属们退去的方向,不由得的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