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我也清楚,这刚刚开始前来尝试着经营的第一批人他们都是为生活所逼,因为这些人当中大多都是从内地来的夫妻,也有兄弟和父子,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生活很窘迫,每天在官道街的餐厅酒店里洗碗打杂,出力多收获少,于是在联义会的怂恿下,他们才抱着试试看的心理接受我的五五分摊政策,然后踏进我联义会的管理地盘里。
可渐渐的,只要晚上永兴街上众多宵夜档口的灯光一亮,那些在官道街娱乐完的客人开车路过永兴街路口的时候就会选择走进来吃宵夜。一个月后,街上宵夜档口的生意就渐渐火起来了。
俗话说人气代表着一切,看着别人的生意做得又安稳又火,越来越多的内地老乡们开始找到联义会主动申请加入,有利可图谁不会?而随着永兴街上档口数量的增多,这就导致我需要投资的资金量也在逐步加大,
不过看着永兴街一到了晚上就人头攒动的情景,虽然资金压力日渐增加,但我内心还是蛮高兴的,按照海龙的说法,我为许多从内地来的老乡们谋到了一条财路。
不过,老乡们是挣钱了,可我却苦不堪言。
第一,是来自母老虎那边的压力,那个时候我为了取得永兴街不得不假装有意要投靠她,所以导致现在每个月我都要给她上供巨款,虽然随着永兴街渐渐火起来,挣的钱也越来越多,可真正进账的资金却依旧少得可怜。
第二,是来自白道的压力,永兴街一火,自然而然许多吃腥的猫就冒出来了,我的帮会现在才刚刚降生,摇摇欲坠的,不敢得罪那些人,治安卫生什么的全都上门了,我只能尽量满足这些越来越大的胃口。
第三,是联义会内部的压力,随着永兴街档口越来越多,管理压力也越来越大,所以联义会的成员也在呈直线往上增长,不到三个月我就发展到了一百多名会员,其实就算管理压力没那么大,我也一心想多发展会员为将来做准备,可是目前的一百多号人就是一百多张嘴,光每天的开销宋佳就得分好几次报账。
我知道自己总有一天会顶不下去,不过我有计划,在还没有达到某个目的之前,我绝对不会放弃。
当然了并不是各个方面都那么不乐观,好处自然也有。
首先,随着永兴街的逐渐红火,附近的许多其他**组织的眼睛也慢慢盯上来了,不过他们只能是干眼红,却一直不敢把脚伸进来,因为他们清楚,永兴街仍旧属于荣升的地盘,虽然现在是我联义会在打理,可这条街依然姓洪。所以,碍于母老虎的威慑力,我周边的那些奇形怪状才不敢欺上门来,这也就间接的为永兴街的发展铺设了一张温床。
我知道,这有点狐假虎威的意思,不过我每个月给她上供那么多钱,她为我提供点庇护也是应该的,天底下哪有拿钱不办事的道理。
其次,随着联义会实力的壮大,原本一些喝醉了酒在永兴街上闹事的人也逐渐不敢了,因为我告诉阿宁,谁要是想来比比看谁的拳头更硬,那就让他永远也举不起拳头来。所以对待这些搅屎棍我绝不会心软,最严重的一次有个家伙在医院躺了半年,最后半身不遂。
很快,联义会的名号在内地人中传开了,三四个月以后永兴街直接就人满为患了,一些也想进来做生意的内地老乡挤不进来没位置了,于是,人气火旺的永兴街上开始悄悄的冒出除了宵夜档以外的其他行业。
起初是一些像海龙一样的年轻人悄悄弄起来的,因为这些人和海龙一样,以前在老城区里打混,什么歪门邪道都干过。所以在联义会一些兄弟的默默授意之下,他们开始在永兴街旁边的一些民宅里开设了几家地下赌场。
为什么拿这件事出来单独说?是因为母老虎给我下了禁令,严禁我在永兴街上搞赌场,因为官道街上也有几家地下赌场在经营,她害怕我影响了她的生意,除了赌场以外,其他官道街上有的生意我都不可以弄,她在做垄断,这是严令。
好嘛,既然这样我也不是吃素的,对于那些偷偷搞地下赌场的小子,我采取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态度假装不知道,况且那些小子经营的赌场也是严格按照我联义会的五五分摊规矩来执行的,而且食街上火旺的人气也为那几家地下赌场带来了巨大的利润,偷偷摸摸挣点钱我何乐而不为?
不过,母老虎那边肯定早就收到消息了,可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对此不理不睬,既然这样我就更大胆了,直接放任他们半公开化,而这些小子以前在赌场里打混多了,通晓地下赌场的经营之道,每每碰到有条子巡逻,在街口放风的人就会发出警报,然后各自迅速遣散客人拉下卷闸门,当作这里什么事也没有。
其实混过社会的人都知道,越是偏邪的玩意挣的钱越多,有时候碍于各方面的压力,许多事情只敢想不敢做,可如今我在永兴街上为他们开辟了一片沃土,于是这些东西如雨后春笋般疯狂的在滋长。
当然,有些严重违背良心的事情我还是明令禁止的,比如禁令其中一条就是谁敢在永兴街上涉毒,发现一次直接打残不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