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卿看来身体好了不少啊,看来李院首那庸医该告老还乡了,刚才他居然回宫跟朕说爱卿你被裴家姑娘下毒,现在回天乏术。”说到这里的时候,他声音冷了冷,继而说道:“看来是这老匹夫造谣欺骗朕,简直是不可饶恕。”
本以为收到的消息来看,陆子墨应该是不行了才对,所以他才匆匆赶来,目的就是为了当场拿下裴清源。
可现在……
这陆子墨居然醒过来了,而且看起来情况还不错。
听了皇帝的话,这会儿屋内众人神色不一。
但之前陆子墨便说过,皇帝他老人家肯定会来,而且还要来追究裴清源的罪行,这会儿听皇帝这么一说,裴清源的眼神一闪。
而卧榻上的陆子墨,此时微垂眼睑,掩去刚才眼中的冷意,一脸疲倦的笑着开口:“倒也是不怪李院首……说起来,是他误会了,微臣之前倒是情况是有些严重,不过这病非药石能医的,当然也不是中毒。”
此言一出,在场之人神色骤变。
裴清源脸色有些难看,神情微冷的看向陆子墨。
难倒他要说话不算话,将鬼蛊之事挑穿?
明知道这事是圣上的杰作,就算挑穿,那顶罪的也是裴家。
花萦也有些意外,之前不是都商量好了,将鬼蛊之事掩过去吗?
就在众人这会儿心里鼓打得‘咚咚’响的时候,却见陆子墨这会儿一双凤眸里波光涟涟,满是柔情宠溺的看向旁边当路人甲的花萦,低沉着嗓音开口:“只因微臣患的是相思入骨,又岂是一般药石能医治呢?”
卧槽,开玩笑吧
被陆子墨一双眸子神情看着,嘴里说着肉麻之话的花萦,顿时打了个哆嗦,一种不妙的感觉冒了出来。
在场另外几人也微微有些错愕。
只有暗影,这会儿倒是若有所思的看了自家主子一眼,又看了看花萦一眼,不知道想到什么,突然笑的很开心。
“嗯?相思入骨?朕不是听说裴右相的妹妹心系爱卿你,甚至还做了一些让你为难的事情。再看这会儿人家兄妹还专程到你府中来探病,可见此事是属实了。要不朕来做个月老,替你们牵个红线如何?”皇帝这会儿笑眯眯的看着众人说着。
明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情,但裴清箐却又忍不住有些期待。
倒是陆子墨与裴清源同时微眯着眼,讥讽的冷意心中闪过。
陆子墨此刻突然笑了,抬手似是无奈的揉了揉太阳穴说道:
“皇上是不知道啊,说起来我这卿卿是个心眼儿小的,最是爱拈酸吃醋,真要我有了别的妇人,只怕她肯定躲着微臣再不相见了。”
花萦快要忍不住了。
我勒个去。
她招谁惹谁了?
什么叫她拈酸吃醋?
这丫的是得了幻想症吧。
她怎么就被这陆子墨当挡箭牌的扯过来了?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如果她反驳的话,只怕在场的人都得死。
花萦此刻一口银牙咬得死死,拼命安慰自己。
想想那两成金矿,想想还完恩情后就离开去找老爹,想想到时候拍拍屁股一走,反正也没人知道这厮说的这些话,她这才稍微平息下心中怒火来。
卧榻上的陆子墨,这会儿眼角瞟到花萦那双杏眼里的熊熊怒火,他有些心虚的避开她的视线,但面上却深情无比的视线落在她身上别处继续说道:
“哎……偏偏微臣对我这卿卿又真真是入了心进了骨,微臣无法想象,如果我这卿卿如果被人伤害而离开我,微臣癫狂得能做出什么事来呢!”说到后面的事情,在场的人却听出了他话里的威胁之意。
这话一出,花萦倒是愣了愣。
怎么感觉这陆子墨说这番话,是为了威胁皇帝老儿不敢随便动她呢?
裴清箐这会儿一双眼里满是泪珠子,明知道之前看陆子墨对这花萦姑娘好像没啥暧昧,这会儿听他这样深情的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好心酸啊。
皇帝脸上笑容一敛,面色发冷的看着陆子墨,半响后突然一笑,大声笑道:“瞧爱卿这紧张样,朕又岂是那拆散鸳鸯之人,本来还想说你与右相同处朝堂,如果能结为烟亲,才更好效忠于朕呢,结果你却是那痴情种子,心系上别的姑娘。罢了,罢了!”说罢,他便转身离开。
倒是屋内的陆子墨和裴清源,此时同时冷笑闪过。
如果结为烟亲,只怕您老人家更容不下我们了。
皇帝老儿来的快,走得也快。
只是人家走的时候,却又丢了句话来。
三日之后是皇后寿诞,让陆子墨带着他的‘卿卿’也去宫中参加宫宴,还说现在他的‘卿卿’已经到了身边,这相思入骨就好了吧?
此时花萦幽怨的瞪着陆子墨,瞪得他此时心虚不已。
他还没开口道歉,就听到花萦说道:“两日后参加宫宴,这皇帝还是不信你的鬼蛊能解,所以如果你两日后缺席的话,只怕你们……呵呵!”后面她冷笑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