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刚才那句‘可惜了’,是替陆子墨说的,只因裴清源死活,与她花萦何干。
现在听着裴清箐的意思,倒是被花萦给猜中了,她根本不知道给陆子墨下的是什么东西,居然以为是一种毒。
在花萦看完裴清箐面相的时候,那裴清箐却因她的话愕然抬头,有些慌乱的开口:“你、你什么意思?难倒子墨不是中毒吗?”
花萦还没开口,倒是卧榻上的男人忍不住了,直接冷的声音都要冒冰的冷冷开口:“裴姑娘……我与你素不相识,请你自重一些,叫我左相。”听到自己名字被她叫出口,他就有种烦躁感。
“子墨,我只是关心你,你怎么这般不领情?”裴清箐不服气的反驳。
陆子墨说完后,见到那裴清箐还一副不服气的样子,顿时皱了皱眉,直接冷笑着讽刺道:
“关心我?你敢说不是你裴家人暗算的我?还有就是,男人的名字,你居然叫的这般顺口,看来你那右相哥哥,光把心思放到朝堂上与人相斗了,都不知道教导一下自家妹妹自尊自爱,一些礼义廉耻。”而且居然毫不知廉耻的要他娶她。
这番话,可谓是将裴清箐说的面红耳赤。
从来没想过,这个平日里面,不多言不多语的冷漠男人,今日不过是她叫了他两遍名字,他居然就这般毫不留情的教训她。
偏偏在这个时候,屋外一道清越淡漠的嗓音响起道:“我的妹子,怎么教导,那也是我裴家的事,轮不到你左相大人来指手画脚。”
话音刚落下,就见到门外右相裴清源走了进来。
地上一张脸红白交加的裴清箐,这会儿听到自家大哥的声音响起,再见到他人走进来时,顿时眼眶含泪,委屈不已的抬头望着他叫道:
“哥哥……你来了。”
裴清源见她被束了手脚丢在地上坐着,这会儿委屈的眼泪都要掉下来的样子,皱了皱眉头,无奈的蹲下替她解开绳子。
而也是这个时候,暗九跟地十七也过来了。
尤其是暗九,走到卧榻前,小声跟陆子墨说道:“主子……这姓裴的带人将左相府给包围了。”
陆子墨闻言,淡淡瞥了那边替裴清箐解绳子的裴清源一眼,没有什么反应,就似左相府被包围,那是一件很小事一般。
一旁的花萦,这会儿闻言倒是有些紧张。
那夜破庙里面那裴清源可是见过地十七和暗九的,这会儿对方再见到她与地十七和暗九,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突然发难,毕竟他去边境是见不得光的事情,那被暗九跟花萦他们看去,这可不妙。
关于这一点,暗九倒是觉得无所谓,反正多一个裴清源的把柄,自家主子和他斗起来,反而更占优势,不是么?
只是这会儿花萦想多了。
对方现在是来接自家妹子,顺便替自家妹子讨公道的,哪里会注意到她。
这会儿裴清源将自家妹子手脚的束缚去掉后,见到上面捆出红痕后,突然冷笑看向陆子墨道:“堂堂左相大人,居然为难一姑娘家,说出去倒是让人涨不少见识啊。”
“那也只能说你裴家养了个好姑娘啊!你说我何德何能,居然能引得你裴家姑娘对我下鬼蛊这么狠毒的东西来逼婚,我看这不是逼婚,这是想收我的命吧?”陆子墨讽刺的冷笑看着裴清源。
在鬼蛊二字出口的时候。
裴清源和裴清箐都愣了愣。
尤其是裴清箐,她这会儿愕然抬头,一双大大的眸子里面全是泪水,委屈不已的摇头说道:“我没有,你冤枉我。”
陆子墨直接话都不想和她说,就是觉得腻烦。
一旁的花萦,见状想了一下,还是站了出来。
毕竟鬼蛊这事是她跟陆子墨说的。
“他并没有冤枉你,因为你的确是给他下的鬼蛊,而且此时蛊母就在你身上。”花萦站在那里,指着裴清箐认真说道。
“不可能、不会的……他明明说是一种不致命的毒药,怎么会是鬼蛊?”裴清箐似是受到惊吓,猛是摇头否认。
花萦起身后,裴清源才真正将注意力放到花萦的身上。
他此时看看那边的暗九,又看了看花萦,在听到她声音的时候,他眉心紧紧皱了起来。
是她?
那夜在破庙碰到的人。
说到这事,裴清源表情有些复杂。
那天夜里,因为她突然那番急促的离开,让他觉得好像有什么事情要发生,所以便也跟着离开。
但想想又不对,所以又派了自己的暗卫头领返回破庙看看,有么有别的什么情况。
结果自己暗卫头领带回来的消息,让他无比复杂。
抬头看着花萦,裴清源露出猜疑来。
陆子墨的身边,从来没有过女人出现,这个第一次出现在陆子墨身边的女人,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