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上菜，香嫩的牛排滋滋地冒着热气，明雪菲收回心神拿起刀叉。他一直看着她，似乎有话跟她说。

“明雪菲……”

“你是不是欠我一个礼物？”她抬眼，乌黑的眼睛看着他。

本想问她是不是知道了那件事，她却适时地打断了他。他愣了一下，问：“什么礼物？”

她说：“情人节的礼物，就算我不在，你也要准备啊。”

“……”他凝视她，一阵沉默。

“前两年，你都让郑宇给我买的。”她说。

他更深地凝视她，几秒后，理智地说：“想要什么礼物，呆会陪你去买。”迷幻的灯光洒照在他们之间，那么明亮，那么灿黄，周围也仿佛弥漫着雾里看花的梦境。她对他微笑，笑容明丽动人：“只要是你买的我都喜欢，至于买什么你自己想吧。”

他看着她，也有种朦胧的不分明的感觉，然而他却听到了自己心跳的声音，那声音没办法解释。

吃完晚餐，两人在街头散步。她想到报纸上的那些照片，神思渐渐抽离。他走在旁边，感觉身边的女人单薄得仿佛一场即将破碎的梦，那么脆弱，那么安静。他心中瑟痛，情不自禁地伸出手，牵住了她的。

柔软无骨的小手冰凉冰凉的，他紧紧地包进自己掌心，她回头看了他一眼，有一瞬间的失神。他勾了勾唇角，牵着她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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