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昨天一样。”容靖康冷冷的说。

月儿默，今儿这态度和昨天相关甚远啊……该不会是主子又惹了什么事吧？

想罢，询问的眼神看过去，却见灵傲雪露出无辜的表情。

月儿讶然，不是主子惹事了，那是？

“是。”收起思绪，她乖巧应声。

看了月儿一眼，灵傲雪主动开了话题，“祖父，八王爷送的东西，我不能要，祖父忘了昨天的事情，可我没忘！”

“我说过了！八王爷发话前，容府不许论你们的婚事！也就是说，只要他不想退，你就不能退！”容靖康语气阴沉的道。

灵傲雪抿唇，“祖父的意思是，八王爷若要退婚，我与八王爷的婚事就可以退？”

“不错！”容靖康沉喝。

灵傲雪神情冷漠的看着容靖康，“那好，在八王爷退婚之前，他送的东西，就由祖父保管，反正我是不会要的！”

容靖康扫了眼木盒，“这东西你先拿回去，若八王爷真要退婚，你再自行退给他。”

“祖父这是在逼我！”灵傲雪咬牙。

“什么逼你！不过是让你收下该拿的东西，你这是什么态度！”容靖康不悦的大吼。

灵傲雪敛眸，“这婚事是祖父不让退的，又不是我硬要的不退，他送的东西，自然该由不想退婚的祖父接收！”

“你……婚姻大事，本就由父母做主！祖父帮你做主怎么了？难道还由着你任性跟八王爷退了婚？”

“昨日祖父没听二姐她们说吗？八王爷那般毁我名誉，我若再嫁给他，岂不是打了容家的脸！”

“你还知道容家的脸！你若真为容家着想，昨天就不该在那么多人面前跟八王爷争执！有什么事私底下不能说的，你胡闹在外头跟八王爷吵就算了，还想主动抹了这桩婚事，若婚事真毁了，我容家的脸估计会被你丢尽！”

“祖父，你这是蛮不讲理！凭什么八王爷就能退婚，我容家就不能主动退？”她问。

容靖康深吸了口气，淡淡的道，“八王爷身份摆在那里，若他真要退婚打我容家的脸，我容家只能受了，可若是容家主动退婚的话，便是打八王爷的脸，八王爷是什么人？皇上的儿子，打他的脸跟打皇上的脸有什么区别？”

“就算……那人是皇上，也该讲理！没得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道理，况且，退婚，皇家并不会受影响，祖父何必将事情说得那么严重呢？”

看她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容靖康赫然出声，“不管怎么说，我容家是不会退婚的！你死了这条心吧，别说八王爷只是毁你名誉了，就算是他毁你清白，我也不许你退婚。”

“容家可以不退婚。”灵傲雪秀眉轻挑，如墨的眸光闪烁着冷意，“可我容小五要退婚！祖父大可以和八王爷商量，待小五退婚后，再挑容家其他女儿定婚！这样的话，就不算是容家毁婚了。”

“你这是……”容靖康拧眉，“你当真决定要毁婚？”

“不错！”灵傲雪肯定点头。

容靖康沉口今，“你先下去，祖父考虑考虑，晚些给你答复。”

灵傲雪想说，就算你考虑之后，答案是否认的，我也会坚持退婚。

可，因不想闹得太僵，便没有指使月儿说这句话。

“好，那我便静候祖父佳音。”

*

“小姐，你是打定主意要退婚了？”回芝院的途中，月儿问。

灵傲雪看着她，点头。

月儿扯唇，“奴婢也支持小姐退。”

“为什么？”她问。

“虽然八王爷身上优点无数，可是，昨天的情况奴婢看得清楚，奴婢才知道八王爷的性格其实很差，他说话冲动，毫无涵养，更无体贴，这样的八王爷，配不上小姐。”

灵傲雪嘴角微微勾起，悠然看着月儿，“那你说，我退婚会成功吗？”

“难说。”月儿捋着腰带，慢吞吞的道，“以家主刚才的态度，他怕是觉得小姐说的法儿不错，有了想法，只是许还觉得为难，毕竟这事若是八王爷同意就算了，若是不同意，比直接退婚更糟。”

灵傲雪点头，“那八王爷会来退婚么？看祖父的意思，似乎他不大会来。”该是昨天晚上他就料想到了，要不然，也不会说八王爷不来，容家便不议此婚事。

月儿抬眸，明亮的双眼看着她，“小姐，八王爷若想退婚，昨天就该随小姐们一道来容府退了这婚事，奴婢想，八王爷是有些后悔了，所以中途便离了去。”

灵傲雪若有所思的眯眼，“发生昨天那种事，他还会愿意娶我？”

“小姐，若那些看戏的人聪明，就知道把看到的埋进心里，只要这些人不将那事传出去，小姐的名声不算毁，大半的人根本不会知道曾经发生过那么一出。”

这……她倒没想过，她以为，昨天那么一闹，八王爷必定会退婚，也是打着这主意，她才会在容靖康面前这么坚持要退婚，因为她肯定八王爷会退。

可是听月儿这么一说，她也觉得退婚这事有些玄了，真能退掉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