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瑞成这事儿皇也就算是默认了,按潞王爷的安排,这周瑞成与锦娘把亲事一办,就可以前往北地任了,只是时间比较仓促罢了,不过,男儿还是以国之大事为己任,王爷如此看重,周瑞成自然也不敢耽误。
这几天潞王爷一堆的事忙的也够呛,暂时也就顾不得李兮玥,先晾几天磨磨脾气倒也算是好事,所以打宫里出来进了王府便去了王妃的院子。
这潞王爷自从次挨了太后几句唠叨,倒是经常地歇在正院了,除了在前院歇的几晚,几个侍妾那里竟然一次也没再去过,王爷这新鲜劲儿倒是断得干净。
王妃秦氏这几年心里也是过得忐忑,就算现在王爷对她又渐渐地好了起来,可也没有了从前那般受宠若惊的感觉,除了有些不适应想不明白,便就是好好地伺候着了。
这王爷疲累秦氏可是看得清楚,用过了晚饭,便早早地打发两位郡主去休息了,自己则是尽心尽责地伺候着。
“秦氏……”潞王爷躺在床,看着跪坐在身旁尽心为他捶腿的秦氏怔神间便喊了出来。
“臣妾在。”秦氏弱弱地应了声,却也没停手。
早些年的秦氏太没有规矩,现在的秦氏又太规矩了,反而还不如以前可爱些。
潞王爷似乎都记不大清楚秦氏是从什么时候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
“这些年你心里可曾怨恨过本王?”潞王爷看着眼前既熟悉又陌生的秦氏,又淡淡地问了一句。
“臣妾怎么敢?”秦氏有些牵强地扯了扯嘴角,回的十分不自然,她何止一次怨恨过,可她一个女人除了逆来顺受她还能怎么样?娘家虽然也是功勋之家,可到底不能把王爷怎么样,这些年她更是了解王爷的脾气,就是心里委屈怨恨也不敢跟娘家提半个字,当初爷爷因为她已经跟王爷闹的一气之下告了老,父亲如今在朝中也不太受皇倚重,她就更加的不敢让娘家知道什么了。
其实,潞王爷心里也未必就不知道。
“不敢好啊!不敢就是说明懂事了,只有懂事了,爷才会觉得招人疼……”
潞王爷这几句话说的有些混不吝的感觉,听的秦氏心里也是一阵心酸。
王爷的脾气、手段、冷脸她也都见识过了,她也是被冷落的怕了,哪儿还敢不懂事。
秦氏不自觉地想起以往,只觉得鼻子一酸,眼泪就没忍住掉了下来,忙扭过头去赶紧拭去,她可是记得清楚,王爷最不喜的就是女人掉眼泪。有一次也是在床,她也是因为委屈流泪,王爷就狠心让她下床在床头跪了一夜。
可这一幕刚好让潞王爷看在了眼里,不过,倒也没表现出什么不耐烦之色。
“到底还是觉得委屈了。”潞王爷说着话就向提了提身子,由躺着改为半躺,拍了拍身旁,示意秦氏挪过来,“过来坐着,让爷再好好看看这张梨花带雨的小脸儿。”
秦氏哪还敢真哭,乖乖地就挪了过去,王爷这近来一个月大多时间都歇在了她这,不管怎么说她也只当是王爷是又对她好了,也不敢再有别的想法,王爷让她往东她也是绝不敢往西的。
潞王爷捏起她的下巴,仔细看着那张还算是肤白貌美的脸,到底是底子好,从十六岁进王府跟着他到现在也有十年了,却也只是褪了那份稚嫩,添了几分稳重,倒也没有太多的变化了。
倒是秦氏突然地被王爷这么打量反而不好意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