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云知道父王罚一罚也就什么事都没有了,这会儿才敢如往常一样凑到钟宁御身边,撒娇道:“父王,你半个月都没过来了,云儿又被禁足也不能去前院,这些日子可想父王了,父王是不是免了云儿的禁足?”
“萱儿也想父王!”瑾萱也跟着学了一句,她才不会真想的,她从来不主动去前院,在他看来钟宁御太凶了,尤其不许她吃甜点的时候。
钟宁御其实还蛮喜欢被闺女吵闹的,这个时候才是他最轻松的时候。
这样一闹便什么惩罚都没有了,用过了晚饭,更是陪着瑾云下了几盘棋检查她这些日子棋艺可有长进。
瑾萱这一天也确实累着了,早早地就由奶娘哄着去睡了。
秦氏怕瑾萱咳嗽,就去看了看瑾萱,多留了一会儿,等她回来,瑾云也离开去休息了,只看到钟宁御还一个人在榻摆弄着棋局,心里便嘀咕着,看来王爷今儿这是要准备歇在她这了,否则孩子们不在他也早就离开了。
这几年,一年中王爷也不见得在她这留宿几日,现在,秦氏也习惯了便也不奢望了。
“王爷,今儿准备歇在哪里?”
秦氏明知故问的话一出,就见钟宁御将要落子的手倏然顿住了,遂又将那棋子“啪”的一声扔在了棋盘,转过身冷冷地看着她。
“怎么?现在都不盼着本王在你这留宿了?”
秦氏微微的笑着,还是那样的惊艳婉丽,只是敷了一层清冷,她怎么不盼?
当年她虽然是哭着嫁进这潞王府的,可钟宁御曾经对她那也是千般宠万般爱的,她也是动了真心的,只可惜都是昙花一现罢了。
可是,她已然入了这府门,为了两个女儿她自然也想争得王爷的宠爱,可她盼了多少个日夜,最后不都成了空?
“臣妾自知已不受王爷爱戴,怕伺候不好王爷。”秦氏冷冷清清地垂着眉眼,说的赌气又委屈。
钟宁御同样冷冷地勾了勾魅唇,从榻下来,挺拔凛然的身体就立在了秦氏眼前,浑身散发的冷冽气息差点就让秦氏喘不过气来。
“你是怕伺候不好还是不想伺候?”
钟宁御沉冷的话落在秦氏头顶,她无言以对,王爷现在对她不喜,她即便是想伺候、好好伺候了,也不见得王爷就能爽快了,倒不如她识趣点儿,先坐下这冷板凳。
“伺候本王就寝吧!”钟宁御也没等秦氏辩解什么,便接着吩咐了秦氏,语气也舒缓了一些。
太后已经把话说到了他脸,世子还是嫡出的才好,冷了秦氏这么些年也知道她心里不好过、有怨气,既然他想给她个机会,眼下就不能让秦氏太过难堪了。
秦氏这些年到底是磨的没了脾气,不管高不高兴,伺候王爷洗漱歇息也是尽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