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溪不知道自己听到了什么，只是惊疑地看着楚漠远，心里却生出一股寒意。他让她对他言听计从却，却不知道，言听计从的底线到底是什么。一股不安仿佛破冰的匕首，寒冷而锋利，让她定在原地。

“怎么？不同意？”楚漠远看也没看她一眼，只是悠闲的沉思着什么似的，嘴角勾起一丝捉摸不透的笑意，“溪儿啊，你要知道，你犹豫的同时，你所要付出的代价。我允许你考虑，但是，我的耐性也是有限的。”

他谜语一样的话，让言溪摸不着头脑，不就是倒酒吗？她踟蹰了一会儿，缓缓地走到酒柜前，随意拿了一瓶酒，又走到他的身边，在他沉默压抑的气势下，缓缓地倒酒。

空气凝滞了一样，一举一动仿佛都特别的敏感，连呼吸都得警惕。空气中仿佛有什么冰冷的液体再缓缓的胶着成冰，让她固定不动。酒到得差不多的时候，她刚想抬起酒瓶，却不想，一只大手狠狠地按住她的手，她一个不留神，瓶子“砰”一声落到地毯上，满瓶的酒立即倾瓶而出，涓涓汩汩地涌出来，没入地毯，在奢华绣制精美的地毯上浸出一个如血一般的印子。满室的酒香让人窒息。言溪恍然抬头看着楚漠远，手微微的颤抖，不知所措。

“我，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