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荏苒,如水无痕。
夏雨如水幕一般冲刷着阴霾满布的天际,倾盆的大雨将花草全部扑倒,蹂躏一般毫无生机的趴在地面上,零落奄奄一息。
一行人,如风雨中的钢铁一般,不畏暴雨冲刷,整齐而快速的穿过重重雨幕,训练有素地走进一处巍峨雄伟的别墅。别墅内,晦明晦暗的灯光将,视线触及之内,只能看见一个若隐若现高大的身影,挺拔苍劲。
雨水顺着湿透的衣服缓缓地低落,敲打在光洁的地板上,发出但单调的声音,所有人静默不语,悄然站立在男人身后,等待着男人开口说话。
身体内的气息沾着淡淡的腥气,让人内心不由沉了又沉。
终于,男人缓缓地转过身来,目光却没有落到那行人的身上,而是静静的触及到那屋内静默安然盛开的一株白花。白花清丽遒劲,冷艳如玉,花蔓抖擞,娉婷而立。花瓣上薄薄的露水缓缓地滑落,枝叶上,还带着水珠,似乎是刚摘下来插入花瓶中的。
男人的目光幽远而眷恋,有一瞬柔和潋滟,却在移开花瓣时,变得落寞而冷硬,充满了阴霾和微薄的怒气。
“人送走了吗?没被人发现吧?”低沉的声音如大提琴一般醇厚磁性,却十分的冰冷平缓,没有丝毫的情绪。
为首的男人一席深黑色西装,挺括伟岸,清晰地说道:“送走了,没有任何问题,请先生放心。”
男人点点头,深吸一口气,转身看了看窗外的雨,眉头不觉皱了皱,若有所思。
身后的一行人却没有说话,静静地看着站在窗前的男人,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放松,也不敢离开,个个挺直而立,英武有神,如钉子一般,气势如虹,将那窗前的男人如众星捧月一般围在中央。
“听说她不喜欢下雨?”男人的声音淡淡的扬起。
为首的黑衣男人正是聂沉,他怔忪一会儿,一瞬间明白男人的意思,立即说道:“是,当年我接她的时候,是倾盆大雨。她和岑飏为了自保刺伤了一个女人,冒着大雨逃了出去,却又被人抓回去。想必,那场大雨,给她留下的阴影很深。”他的目光沉沉,刚毅的眼睛也微微地闪烁着,似乎在极力压抑着什么,脑海中,不觉得浮现那个女孩儿的身影,笑靥还有一举一动,音容相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