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姐夫你为了救我把买给姐姐的白薯扔了呀,等下拿什么给姐姐吃呢?”她在他怀里尖声叫着,然后果然听到姐姐的怒喝:
“钟宝心你在干什么!”
她立刻直起身来,脸上是适宜的惊奇和羞赧,嚅嗫道:
“姐,你怎么在这里,我刚刚踩滑了,姐夫他……”
雪落从厨房里拿了点心出来不见了他们人影,找出来却听说二小姐拉着姑爷逛街去了,警卫不让她出去,她伸长脖子等了半天却看到这一幕,她知道宝心素来喜欢用美貌将男孩子玩在掌心的,却不想她对自己的姐夫也这样不避嫌,更气的是霍展谦那猪头,居然也挡不住宝心的撒娇和微笑,就这样扔下她单独和宝心出去玩!她只觉心像在陈年老醋中泡过似的,那酸气在鼻子眼眶里憋着,想要骂人,却终究顾及颜面,只狠狠瞪了他们一眼,不发一语转身便往房间走,任宝心在身后怎样唤她也充耳不闻!
霍展谦立刻放了宝心去追她,宝心跟着跨进大门去,看到母亲早在旁边见了这一场闹剧,此刻正瞪着她,她淘气一笑,挽住了母亲。
刘氏低声喝道:
“不是叫你不要胡来吗,你招惹那个哑巴真这么好玩吗?”
“谁想招惹他了,只是他一副只看我姐完全不把我放在眼里的样子让我瞧着不舒服,”钟宝心对着他的背影得意地笑,“不过啊,背着我姐我只是对这霍大少爷笑一笑他也不记得钟雪落是谁了,还害我白白气恼了几天,以为她真的飞上枝头把我给比下去了呢!”
“你这丫头整天古灵精怪的,当心你爸爸知道了骂你!”
“那些人谁敢去多说一句话,妈,你也不会说的对吧……”
母女俩的声音渐渐消失在身后,霍展谦摇一摇头,轻不可闻地叹气,然后加快脚步,追向那匆忙离去的影子!
雪落前脚进了门,听到随即而至的脚步声立刻要关门,却教他及时赶到一只手推住,他在那关了一半的门外向她笑,她气极了,喝道:
“你回来干什么,你和宝心去玩就好了,还管我干什么!”
她说着说着更是生气,拳头便往他身上砸去,他进房关上门,不动也不躲任她打着,她打了几拳又怕真的打疼了他,再下不了手去,不禁眼圈儿一红,背身坐在床前不想理他!
他绕到她面前去,她恨他两眼,再转一个身:
“走开,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沉默一刻他又站到她面前,递一张纸到她手上:
“你在吃醋吗?”
她脸上一红,抬头见他居然没有半分羞愧的样子,竟然还在笑,眼睛眉毛都弯起来,她恼羞成怒,骂道:
“呸,我才不会吃什么醋,只是不喜欢你!不想见你!你爱和谁一起就找谁去,反正我是再不会和你一起了!”
又是几个字写到她面前:
“可是我要和你一起。”
他坐在她身侧搂住她,只将一团热乎乎的东西放到她手上,她打开纸袋一看,却是一只还冒着热气的烤白薯,她心中一喜,却仍是气呼呼的口吻:
“你刚刚不是抱着宝心就扔掉了吗?”
他指指袖口,笑,她立刻叫起来:
“哦,你还藏着一只!”
他在她手上写:
“送给你的东西我不会扔。”
她嘴边刚刚笑出来却又拉下脸:
“你为什么要单独和宝心出去,她长得好看,你看她笑一笑就跟着她走了吗?”
他摇头,也不辩解什么,只将她的手握在手心里看她,抱着那块热乎乎的烤白薯,再被他那漆黑水晶似的眼睛温柔注视着,她多大的气也已经没剩下多少了,她推开他站起来,取过一支鸡毛掸子在他身上上上下下地扫,想要将他身上宝心的气味全部扫掉,边扫边凶凶地念叨着:
“我反正不管,你下次再不许和宝心挨那么近,不许她拉你,你也不许抱她,别的女人也不许拉着抱着,你只能抱我一个,这辈子都只能抱我一个,记着了吗?”
他乖乖站起来让她扫,见她说完了就点头,嘴角边全是笑,她却不笑,严肃极了:
“不许笑,我说正经事呢!”
他配合她真的敛住笑再点一次头,然后开始做他的正经事——将她手上的鸡毛掸子一抽,寻着她的唇便吻下去,他的气息包裹而来,攻城略地沦陷了她,唇舌的亲密纠缠间她却想起什么,在他的唇瓣中含糊嘟囔着:
“等等……我的烤白薯还没吃呢……”
他早将那碍事的白薯拿开了,这时扣着她的腰肢吻得更深,酥麻的触感从舌尖一直窜到头顶,于是她也立刻忘了那烤白薯是什么东西了!
雾霭沉沉(十)
算算时间他们已经回来了四五天,宝心是能跑能跳全无病态了,况且她那点小心思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