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她活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精神支柱,如果连你都冷落她,我想,她大概会哭吧。」
「……」
刑一的话简单,却又深奥,江铭看着父亲江薄浅笑的照片,不知道什么时候视线模糊一片。
「作为一个男人,无论杀了多少人,无论你做错多少事都没所谓,只有一条你记住,不要让爱你的女人为你流泪,这才是罪不可赦的。」
「妈妈……」
江铭脑海中一下子闪现过妈妈林叶晴为他担心哭泣的表情,心,被揪的生疼!
模糊的视线里,突然出现了一只小花,是很不起眼的那种路边小花儿。
擦了擦眼泪,江铭抬起头看着刑一。
「只找到这一种野花,虽然不够漂亮,剩下的你就用爱糊弄一下吧。」
「刑一……」
接过刑一手里那不起眼儿的小花,江铭拿在手里颤抖的厉害。
把小花儿放到墓碑上,随着风潺潺若若的抖动着,却坚挺屹立。
从生下来,江铭就没有见过父亲,更没有像其他普通孩子一样,可以享受到他该有的父爱。他恨,可是他更难过。后悔自己一时冲动的离家出走,想到妈妈林叶晴现在的担心,江铭心里就满是愧疚。
许多情绪在心里压抑的太久,江铭再也忍不住大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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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天鹅堡,北堂耀日也是刚祭奠完江薄回来不久,听到冷昭「还没有找到江铭」的消息,他有些火大。
已经这么多天过去了,在一个小小的郊区县城,竟然死活找不到江铭!
「帝少,会不会是江铭少爷并没有去郊区,而是转车去了别的地方?」
「不可能,所有火车站汽车站包括飞机场我都已经派人随时看着,江铭他一个小孩儿根本就不可能离开瑞城。」
「帝少,那江铭少爷会不会是被……绑架了?」
「……」
冷昭怀疑的并不无道理,若是江铭独自一个人,现在肯定早被找到回来。但是,如果江铭真的被人贩子拐走绑架,那找不到的解释会合理一点。
北堂耀日心底闪过一丝温怒。
「之前不是已经说有江铭的消息吗?」
「可是属下派人去过那个地方了,而且随时都在盯着那个事务所,就是没再发现过江铭的身影。」
「那是什么事务所?」
「叫什么刑一事务所。」
刑一?!!
这个许久尘封在北堂耀日脑海中熟悉的名字,顿时让他惊愕的怔了怔。
「……备车。」
「帝少?」
北堂耀日眼底闪过一丝阴鸷,俊脸淡然。
「我亲自去会会那个事务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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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里屯,酒吧一条街。
高级私人酒吧会所。
宋甜儿看着刑一抱着睡着了的小公主江铭送到她的房间里来时,漂亮的脸蛋儿上顿时闪现过一个超级鄙视的眼神。
「把他特地打扮成这样,原来你的爱好是猥亵**男童?」
「今天晚上暂时先让他睡在你这里。」
江铭大哭了一场,哭到睡着,刑一不忍心叫醒他,回到自己的事务所时,发现自己家门口停着几辆陌生的黑色轿车。
预感有些不好,索性刑一就直接调转车头把江铭先送到了宋甜儿这里。
「是不是北堂耀日发现了什么?」
「不清楚。」
「刑一,你想好了?」
刑一没所谓的笑了笑。
「这个小家伙儿可是我的摇钱树,自然现在还不能还给他。况且,他可是我这次接下的重要委托,自然要好好关照。」
刑一顿了顿,却没在说话。
「为了两百万就打算把这个小家伙儿给卖掉,刑一,你骗得了别人骗不了我。」
宋甜儿温怒的声音,吵到了熟睡的江铭,他皱了皱眉头继续在床上睡着。
声线压低,宋甜儿无奈的叹了口气:「何必又自找麻烦,刑一知道么,你就是这种见不得别人难过的性格,所以才会造成那样的事情。」
「……」
「联邦叛徒,你究竟要背这个黑锅到什么时候才甘心?那场战役死了一百多人,你很清楚,那根本就不是你——」
「至今为止跨过去的敌人还有同伴战友的恩怨,就算现在,再加上一两个罪名又怎么样?」
刑一截断了宋甜儿的话。
「无辜死的人也好,被我害死的人也好,我才懒得去怀缅那些死者,只是想全部背负起来继续活下去,等到下地狱的那一天,不至于被那群家伙笑话而已。」
刑一说着,拿着桌子上的车钥匙,转身就朝外走。
顿了顿,刑一又像想起什么一样转过头看着宋甜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