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为什么你接近维迪雅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
沉默了半晌,北堂耀日缓缓睁开眼睛,即使是被关在监狱里面,双手被拷住,他身上那种超然的姿态,却比监狱之外的萨马尔还要从容。
「……啰嗦够了就快滚,别影响本大爷睡觉。」
「哐当——!」
一记警棍狠狠敲打在监狱的大铁门上,刺耳下人的恐怖。
萨马尔身边的一名列兵被北堂耀日这狂傲无人的姿态给惹火了。
「知不知道站在你面前的是什么人?敢用这种口气对阿南德少将说话,我看你是皮痒了!」
「……」
北堂耀日慵懒的睁开眼睛,眼珠一扫到旁边举着警告军棍的那名列兵身上,锐利如刀的森寒视线,让列兵后背泛起一片冰凉!
下意识,他竟然被这无声的视线攻击的退后了一步。
一个普通男人的身上,怎么会有如此森寒冷锐的压迫气势?
北堂耀日看着他脸上一闪而逝的惊恐表情,享受的冷笑了一声。
「废物。」
「你说什么?!有种你再说一遍!」
北堂耀日微微仰起头,薄唇微扬,缓缓继续吐出两个字:「废物。」
「沙鲁克·汗,你太他妈张狂了!不给你点教训我看你——」
「够了!」
萨马尔严厉的一吼,止住了身边列兵这被激怒的愚蠢样子。
「把门打开,你先出去。」
「阿南德少将,这……」
「打开!」
「……是。」
列兵点点头,只好愤愤的瞪了一眼北堂耀日,等萨马尔·阿南德离开之后,北堂耀日知道,这个小子会趁机来这里报复他。
嘴角再次鄙夷的发出轻哼,列兵忍下愤怒,直接把监狱的铁门打开,随后冲着阿南德点了点头,转身退了下去。
萨马尔·阿南德看着坐在监狱墙角,慵懒似乎像是享受一样的北堂耀日,面色淡淡。
抬步,萨马尔跨进监狱里,站在北堂耀日面前,低头看着他。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接近维迪雅?」
这才是萨马尔最关心的问题。
北堂耀日玩弄着手中的铁链,口气淡淡:「堂堂阿南德少将还有闲情逸致陪我个囚犯在这里聊天,你很闲么?」
「见你,也是我工作之一。」
「真抱歉,可惜我不想看见你。」
「你很清楚,要放你只需要我一句话的事。」
「噗,呵呵……哈哈哈……」
萨马尔并不好笑的一句话,却让北堂耀日忍不住笑出了声。
这种权利至上的滋味,的确是很棒!他北堂耀日来印度之后,一直都是被权利所掌控着。甚至,他开始有点喜欢上被权利控制的滋味。
而现在,他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帝王男人,竟然要听从别人的话才能被救赎,这种苟且而屈辱的活法,倒还是北堂耀日第一次经历。
——真是有趣极了!
北堂耀日抬手擦了擦嘴角,双手撑着膝盖,慢慢顺着墙壁站起来。
比萨马尔还要稍猛高出一点的个头儿,健硕的身体,无形之中的气势已经让北堂耀日占了上风。
「你以为凭这个破监狱就能把我困住,那你就太天真了,阿南德少将。」
「知道我为什么才没把你给锁起来?」萨马尔不以为然的笑了笑:「你以为我会猜不出你很清楚如果你逃跑之后,我会派人跟踪你的消息?」
「最危险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阿南德少将不愧是印度最优秀的将军,你这种心理洞悉能力,倒是让我小小意外。」
「彼此彼此。」
两个男人相互对视的冷笑着,各自脸上笑容背后的刀,同样的锐利!
「知道么,沙鲁克……」
萨马尔的视线在眼前这个气势逼人又淡然自若的男人身上游览了一圈,又对视到他脸上那双锐利无比又狂傲邪肆的黑耀石瞳眸上。
「你身上给我的这种感觉,很像我认识的一个男人。」
「哦?」北堂耀日唇角微扬,微微挑眉,似乎有点兴趣。
「不会是阿南德少将的朋友?」
「谈不上朋友,或许说敌人更加确切。」
「听起来是让你会犯怵的一个男人?」
北堂耀日双手环抱胸前,靠在冰冷的墙面上,饶有兴趣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