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问题来了,谁能教自己下围棋?问了一下,果然又是莺儿这个才女会。我笑道:“莺儿想必是出身书礼之家,才情另本宫都佩服呢。”说完这句,莺儿的神色却有些黯然,秋雯忙笑道:“公主这么偏心,怎么不夸夸我啊。”
我颇为无奈的说道:“好吧,秋雯真是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秋雯立刻欢天喜地的回身摇着云烟:“公主为我做了首诗诶!关键是这首诗我还听得懂!啊哈哈……”
我靠着椅子揉了揉太阳穴,便对莺儿说去取围棋来。看她出门走远,便问秋雯:“莺儿是何出身?”秋雯咳了两声说道:“她的父亲是原越州刺史,在她十一岁的时候因贪污受贿被……斩首,她的母亲殉情而死,八岁的弟弟因年幼只判了流放岭南之刑,而她被充入宫中为婢。幸好她厉害,在宫中不仅躲过了欺辱,还从洗衣婢做到了圣上的御前侍女,后来公主出宫建府,她被圣上钦点为公主的贴身大丫鬟。”
原来她是罪臣之女,让罪臣之女入宫,难道不是很危险的事儿么……不过一州之长贪污,应该不是父皇判的罪,况且她做过御前侍女,若有问题早被父皇发现了。问了一下谁断的此案,得到结果为两浙路制置使,果然。
笑了一下,我居然首先关心她是否有威胁,也算是对不起她尽心尽力的侍奉了。她的身世着实悲惨,等到她大了放出府岂不是无家可归?到时候给她找个好人家嫁了罢。
再问了秋雯几个的出身,她们都说寒门人家不足挂齿,说了地名我都会没听说过,我心里暗想其实刚刚的越州我也没听说过。
片刻后莺儿拿了围棋进来,我便开始学围棋,围棋的基本规则十分钟便掌握了,接着我和莺儿对弈,一边下莺儿一边告诉我那些基本招式。等到终于了解了围棋的基本招式,问了问现在的时辰,云烟回答已是申时一刻,居然不知不觉已经过了三个小时。
站起身走向书房,还要解决一下作画的问题。边走边想着,驸马该散值,来这里教武艺了呢。想起早晨那一幕,不由得有些心虚,才成亲三天就给她制造了麻烦。
说到“她”,昨天那个刺客说的话可信么?连人都能搞错,把我当成驸马,那么他们口中所说的驸马是女子能不能可信……
如果真的是的话,为什么一个女子会入朝为官并成为驸马呢?入朝为官肯定是故意为之,成为驸马不知道是不是计划之内,而且,她以女子之身入朝为官,被发现肯定是死路一条,就算有什么阴谋也不必这样,多半是被逼无奈或者阴差阳错入了朝堂,成为驸马。
我要不要确认一下驸马到底是不是女子呢……既然她成了驸马,肯定就想过身份暴露的情况,小人物的话灭口是最好的方法,如果是我么,把皇帝宠爱的公主杀掉得不偿失,再说驸马应该看得出来我希望她是女子,在我这里暴露没什么的。
但是,还是顺其自然的发现比较好,娱乐活动这么少,看着这人遇到问题的时候手忙脚乱的掩饰身份,也是一种乐趣。
到了书房,丫鬟取纸笔研墨毕,我便开始挥笔作画,前世喜欢画人物立绘,又兼毛笔也用的惯,所以简单的人物立绘是可以画的,但是不要说古代这个注重写意的世界,就是以写实逼真来衡量,我的大作也是烂的可以。
扔掉笔,我叹了口气,旁边丫鬟们早就憋不住笑了,莺儿忍笑道:“公主,你画的这人……颇有神韵,咳咳。”
有神韵是必须的,此人物的原型是仙剑一游戏灵儿姥姥的立绘啊,看这有威慑力的神态~我幽幽的说道:“明日,就会有一个这样的嬷嬷来教本宫礼仪了。”再看两眼,摇摇头,墨水画出来的和铅笔绘的根本不可同日而语,丢在一边,继续画正经的水墨画。
看着我画出来的竹和山水,秋雯不禁大摇其头,然后提议把太子送我的那些水墨画拿出来临摹,我愉快的答应。
又不知画了多久,外面有丫鬟通报驸马来了,于是叫丫鬟把我刚刚制造出的东西烧掉,然后起身出门。在屋里待了一下午,是该活动活动筋骨了。
内院的厢房,正在喝茶的驸马见我来了,立刻起身行礼。“参见公主。”嗯,驸马看起来和颜悦色,没有丝毫不满,不愧是温雅谦和的人。
笑着说驸马快快请起,不必多礼,看她穿的还是公服,刚要慰问一句办公辛苦,而且办完公事后还要做我的师傅,真不容易,却见她又抱拳说道:“恭喜公主。”
有些疑惑,恭喜什么?
却见她笑的依旧如沐春风,然后说道:“‘万缕千丝终不改,任它随聚随分’,恭喜公主才名冠京华。”
我一时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