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团的一营赶到罗溪东门外的松林里时,村下的三中队正在往这里赶。一营长发现松林里没有太好的打阻击战的位置,于是就命令战士们以排为单位,彼此间拉开五十米左右的距离,就地埋伏,准备等村下的三中队过来时搞个遍地开花,打得鬼子们摸不清东西南北。
可就在一营长静静地等候着鬼子的出现的时候,却发现团长那边好像没有像计划的那样,快速的从梅川后面压上去,直踢梅川的屁股蛋子,和罗月松队长带领的罗溪武装形成前后夹击之势。一营是三团攻击力最强的营,一营的机枪最多,不仅如此,团里仅有的一门缴获的小钢炮也在一营。这会儿一营长既为自己没有想到把小钢炮留给团长而感到后悔,又为不能及时给团长排忧解难而感到担忧。红军出身的一营长知道,这会儿不能离开松林,不能一时心急就丢掉了自己的阻击位置,要不然,会酿成大错。一营长心急啊,可又有什么办法呢。
正当一营长拿着手枪顶着自己的帽檐心如猫抓时,忽然听到团长那边响起了猛烈的爆炸声。
草根儿火速组织了几十个手榴弹,带领两个排的战士,一股脑儿把几十颗手榴弹全砸向了梅川的机枪阵地,只听见“轰隆隆”“轰隆隆”一阵炸响,鬼子的机枪射击的声音立马变稀了,阵地前掀起了滚滚的浓烟。
二营长见状,站起身,举起手枪,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
司号员的号声也“哒哒哒哒哒哒”地吹起来了,战士们端着枪,“冲啊——”一个个生龙活虎一般向梅川那边冲去。
三团长还没闹清怎么回事呢,见这情形,也顾不得搞清咋回事了,手枪朝天一指,也高喊着带领着三营的战士们冲上去了。
梅川身边的鬼子并不多,也就几十个人,要不是仗着火力强大,早被二营搞光了。梅川一见阵势不对了,前面两个中队还没拿下罗溪呢,这边新四军都冲上来了,原本打算拿下罗溪,占领罗溪城墙,就不怕新四军一个营一个团了,可这会儿真的是腹背受敌了。
梅川举起战刀,本想大喊着带领剩下的鬼子拼一拼,可一看身边,刚才那一轮手榴弹攻击,梅川身边都的鬼子已经被炸死了一半了。梅川这下有些心慌了,冲着浩二喊道,“撤,撤!”说完,翻身上马,带领着身边十几个鬼子往东跑了。
浩二慌慌张张地朝前跑去,本想下完命令再撤退,可一看身后的新四军黑压压的不知道有多少人压过来了,再看前面的士兵们已经跟罗溪人搅成一团了,于是干脆转身朝东面追随梅川的后路,逃命去了。
罗溪的二杆子们本来已经打得有些力不从心了,可听到不远处新四军杀声震天的冲过来了,于是在罗月松三兄弟的带领下,浑身的血又开始沸腾了,身子又变得灵活了,罗溪长枪舞得呼呼生风了,罗溪长剑路数清晰剑剑直封吼了。
草根儿、郑海和二营长率先带领着战士们冲进了鬼子堆,虽然新四军战士只有不到三分之一的战士手中的步枪上有刺刀,但这会儿气势正盛,人数越来越多,鬼子已经胆寒了,手脚也不是那么听使唤了。一个战士双手紧握步枪,挺起刺刀突刺,刺刀扎进了一个鬼子的肚子,这个战士还不觉得解恨,硬是用刺刀在那鬼子的肚子里搅了又搅,疼地那鬼子哇哇大叫,还不觉得解恨,临了又生生地用刺刀把那鬼子的肠子给挑出来,还猛地一甩,扔了老远,可惜这会儿没有野狗敢过来,不过就是万一过来了一只野狗,恐怕也嫌弃鬼子的太臭,估计是闻一下就走开了。
等到三团长带着三营的战士冲过来时,鬼子们已经被砍杀得所剩无几了。三团长带领着三营的战士们饥不择食地冲了上去,切西瓜一般的帮着罗溪人把剩下的鬼子给切干净了。
这一仗,虽然遭遇了点小挫折,但是还算酣畅;虽然罗溪二杆子牺牲了三四十个,剩下的几乎人人有伤,但鬼子的血洒在了罗溪南门前那一片开阔地上,让所有敢于在罗溪门前舞刀弄枪的野种们记住了,以后想来,也可以,问问咱罗溪人手中的长枪,背上的长剑。
三团长见鬼子已经被收拾干净了,马上命令快速打扫战场,随时准备撤退。
月松三兄弟也都筋疲力尽了,罗溪人已经筋疲力尽了,月松带回来的几个特战队员个个伤痕累累了,可是看着三团长走过来了,月松忙向三团长敬礼,并把自己的两个哥哥还有飞龙飞虎等罗溪的兄弟介绍给三团长。
三团长握着这些英雄们的手,激动地说:“好样的,你们是好样的,罗溪好样的,怪我来迟了。”
“三团长,谢谢新四军救了我们罗溪,感谢还来不及呢,还谈啥‘怪’啊!”作为大哥的罗月海忙对三团长说。
“报告,团长,战场打扫完毕,缴获重机枪两挺,小钢炮六门,轻机枪八挺,步枪弹药还没来得及清点。”正说着,一个参谋跑过来向三团长报告。